溫梨笙起初沒反應過來,而后才發現他是答應了,便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真的?”
“那當然。”席路說:“不過你每月給我發多少銀子啊,可不能比少爺給我的少。”
溫梨笙也就那么一說,沒想到席路竟然真的出口答應了,她腦中浮現出謝瀟南的臉:“你少爺不會生氣吧?”
席路卻道:“你惹他生氣的時候還少嗎?”
溫梨笙撓撓頭:“那不都是以前了嗎?我現在在他面前多乖啊?”
“那你背后挖少爺的墻角?”
“別人再親的兄弟也有挖墻腳的時候呢,更別說我跟你家少爺也沒親到那種地步,挖個墻角又怎么了?”溫梨笙振振有詞,而后道:“你跟著我的話,我每月給你三十兩。”
席路爽快道:“成交。”
“不過我話先說在前頭。”溫梨笙道:“若是世子因為你叛逃的事生氣的話,我可護不住你,你要自己保護好自己。”
席路嘴角抽了抽:“你說這話,我很難真心為你賣命啊,新老板。”
溫梨笙擺擺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不過她不覺得三十兩就能吧席路從謝瀟南手中買過來,唯一一個能解釋他這種行為的原因就是,席路本身就是謝瀟南給派過來的。
算是履行他方才的承諾,真的將自己身邊的一個人撥給了她。
但溫梨笙心中并不滿意。
她當時選的可不是席路。
不過人既然給送來了,就沒有不接的道理,席路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跟在了溫梨笙的身后。
確認了住的地方之后,沈嘉清特地吩咐了人在院前看守,不準別人再把屋子搶走,而后幾人又吃了點東西,便離開了山莊,走回竹屋處。
溫梨笙有些累,喊著幾人在竹屋里休息,她自個躺在的吊床上,像以前那樣在樹蔭下看著慢悠悠飄著的白云。
沈嘉清走到邊上,問她:“剛才在擂臺上那個使霜華劍法的人,你說你知道他是從哪學的……”
“是啊。”溫梨笙輕輕搖著吊床,說道:“霜華劍法不是被分成了三個部分嗎,若是假設謝瀟南收集霜華劍法是按順序的話,第一部分在梅家,第二部分在阮海葉手中,第三部分就在胡家,而劍法中記載了總共二十三招,你方才說霍陽使的是第十九招,就說明他學的正是胡家手里的那部分。”
“所以劍法是胡家給他的?”沈嘉清有些理不清這些關系:“胡家跟千山書院也有交情?他為什么愿意把劍法給霍家呢?”
“只是一個假設。”溫梨笙說:“不過我的假設若是成真的話,那胡家為什么把劍法給霍家,應該就是這道題的謎底了。”
“這世子怎么跟我爹一樣,就愛給別人出問題。”沈嘉清煩躁的撓了撓頭,他最不喜歡這種用來思考的東西,畢竟他沒有腦子,動腦子就太費勁了。
溫梨笙沒應聲。
沈嘉清又站了會兒,說道:“拜月節那天,有個麻煩事……”
溫梨笙伸了伸懶腰,從吊床上翻下去:“什么麻煩事回去再說吧。”
由于趕往峽谷擂臺的人太多,回去的時候速度慢很多,用了兩個時辰才回到郡城里。
溫梨笙與沈嘉清分別之后,帶著席路藍沅回了溫府,考略到席路如今也是她的小弟了,便命人給席路安排一個屋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