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若牽連了別人,道歉是無用的,要做的只有保護好那個被牽連的人。”席路說:“少爺不喜歡跟別人道歉,他只會用自己的方法解決問題。”
這話是溫梨笙之前在謝府的時候,對賀祝元說的,席路就在附近所以他也聽見了。
溫梨笙明白了,是因為當初她在梅家酒莊被卷入這些事,是受謝瀟南的牽連,所以在探知她不會功夫之后,他將席路派來保護她。
與厭惡和喜歡沒有關系,這是謝瀟南的責任。
說和做是兩碼事。
溫梨笙心中被一種莫名的情緒填滿,她深深的吸一口氣想平復一下心情,卻發現沒什么用。
在得知她一直在謝瀟南的保護之下后,她現在迫切的想見到他,想站在他面前。
“你們說夠了沒有?當我不存在?!”胡山俊崩潰一般大叫,抬手掄起了長棍,想對席路攻擊。
然而他剛動,席路的身影就猛地一閃,緊接著溫梨笙就看見胡山俊的脖子出現一條細細的血絲,他臉上瞬間驚恐的神色,抬手捂住脖子。
席路道:“我說了,再動一下就殺了你,別假裝沒聽見,若是你再動一下,下一劍就砍斷你的脖子。”
席路平時笑的時候,就像是一個脾氣好的少年,沒什么架子,但他這會兒也在笑,笑里卻全是殺意,讓人不由心生懼意。
胡山俊的脖子被割了淺淺一道痕跡,不敢再動了,只喊道:“許越、許越快救我!”
溫梨笙一聽,頓時意識到胡山俊也并非是自己來的。
喊聲一落,就有一人從暗處走了出來,半邊身子站到光下,是個年歲很大的男人,面色陰沉的盯著溫梨笙:“放了他。”
溫梨笙微笑:“為什么呢?”
那男人從懷中拿出一個東西:“這是胡家給你的東西,作為交換,你要把藥交出來。”
溫梨笙看著他手里的東西,很像是一本書,她要的就是這個:“可以,把東西給我,藥我自后會奉上胡家。”
被稱作許越的男人也不廢話,抬手就將東西扔出,席路將其一把接住然后隨手翻閱。
許越道:“沒有下毒,溫家現今受世子庇護,胡家不至于不開眼到這種地步。”
席路卻還是檢查了一番,然后遞給溫梨笙,溫梨笙接過之后發現果然就是霜華劍法的后半部分,裝訂得很完整,只是里面的內容只有十五式之后的。
溫梨笙道:“你們走吧。”
胡山俊縱使再不甘心,卻也不敢在席路面前造次,依照方才席路的速度,心知他絕對能在所有人動手之前砍下自己的腦袋,不管多少人都救不了。
他正灰溜溜的要走是,忽而旁邊傳來腳步聲,所有人同時望去,就見一個身量極其高大的男人從暗色中走來。
他穿著無袖坎肩,雙臂即使在放松狀態下肌塊也很夸張,額頭系著一條黃色的綢帶,頭發編成長辨,右手提著一個半臂長的帶勾彎刀。
溫梨笙在看他的第一眼,心中就涌起一陣懼意,這人渾身充斥著冰冷的殺意,像個極其兇悍的亡命之徒。
不速之客。
“這又是誰?”胡山俊忍不住問道。
席路忽而瞳孔一縮,將劍橫在溫梨笙的面前:“他們怎么會在這里,不應該啊……”
“什么?”
他低聲喝到:“快跑!”
話音落下,那男人如離弦之箭一般沖出來,眨眼就來到了面前,手中的彎刀一轉,刀光閃過。
一聲痛呼都沒有,胡山俊的腦袋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