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姿態隨意的坐下來:“隔了兩個月才來找我,是不是有點久了?”
虞詩笑了一下,說道:“畢竟這件事不小,我們處理起來用了很長時間。”
“胡山俊不是我殺的。”溫梨笙一提起這事,就覺得滿肚子的不滿,分明是胡山俊自己大喊大叫破壞謝瀟南計劃在先,引來殺手在后,還牽連了她在家中憋了兩個月。
真是死了也拖累別人的晦氣玩意兒。
“我們已經知道俊兒的死與你無關,這次前來,不過是將前賬一筆勾銷罷了。”虞詩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張紙,然后展開遞給下人,下人檢查過之后放到溫梨笙的面前。
紙上寫了很多字,溫梨笙粗略的掃一眼,發現這其實是一封道歉信,信上寫了先前胡家對她所為之事皆是誤會,也是胡家出的紕漏,事到如今已全部解決,而后對溫梨笙表達無上的歉意,真誠的致歉并希望能取得她的諒解。
溫梨笙面上一派從容,心中卻大吃一驚。
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胡家會有這樣大的轉變?
“這是誰寫的?”溫梨笙發出疑問。
“是胡天瑞。”溫浦長在一旁接話。
胡天瑞溫梨笙聽過,是胡家大房的家主,年逾七十,如今在朝為官的,胡家品階最高的那個,正是他的兒子,也是虞詩的丈夫。
溫梨笙又被驚了一下,著實是沒想到自己會收到胡家家主的親筆道歉信,她什么時候有這么大的面子了?
虞詩說道:“家父年事已高,還要為這些瑣事操勞煩心,近日更是累倒在榻,還望溫小姑娘寬宏大量,莫與胡家計較先前的事,為表歉意,胡家送來了三箱玉石珠寶,綾羅綢緞,另向溫姑娘保證,絕不讓二房那些人出現在姑娘面前。”
她姿態低下而卑微,似乎真的是在乞求她的原諒。
溫梨笙有些呆住了,轉頭看了看溫浦長。
“事已至此,再翻舊賬也沒有意義,你回去告訴胡天瑞,這事就暫且揭過,若是還有下次……”溫浦長神色肅然,后面的話沒說,卻包含著威脅之意。
虞詩忙道:“不會再有下次。”
溫浦長點頭,對溫梨笙道:“笙兒,在信上寫下你的名字。”
墨筆被遞了上來,溫梨笙也沒做他想,在信上的下方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了個手印,表示接受了胡家的道歉。
虞詩忙起身道謝,將那封信接了回去放回懷中,開口告辭。
溫梨笙被這奇怪的場景搞懵了,沒想到在家中憋悶了兩個月的時間,胡家家主都親自給她寫道歉信了,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溫梨笙將疑惑的目光投向溫浦長。
溫浦長笑了一下,慢悠悠的喝一口熱茶,說道:“胡家現在怕得要死,哪還敢再找你的麻煩,從今日你的牢獄日結束了,出去轉轉玩玩吧。”
溫梨笙道:“為什么?胡家為什么這么害怕?”
其實這兩月發生的事情還真不少,不過溫浦長只挑了重點說。
“前段時間,謝家人來沂關郡了。”他說完,頓了一下:“確切的說,是謝家軍。”
“謝家軍?”
“謝家養的精兵,來了三百人,現在分別駐扎在越城,廉城和甘山,進沂關郡只需小半天的時間。”溫浦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