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菜就被端了上來,還是那胖胖的女老板親自上的菜,往沈嘉清邊上一站,差點把他從座位上擠下去。
她一邊往桌上放盤子,一邊笑說:“幾位小郎君,可要好好品嘗,這都是我親自下廚,一般的客人是吃不到我這手廚藝的。”
旁邊有桌許是這女老板的熟人,打趣道:“阿羅,你怎么還在這做起這般閑事來了?那邊的店鋪當真不管不顧了?”
被喚作阿羅的女老板嗔了一下:“趙老板,你又不是不知道,自打那河壩被沖毀之后,那條街基本上沒什么人經過了,我那商鋪的生意有與沒有沒有,壓根是沒有區別的。”
“那好歹也去瞧瞧啊。”
“不去了,那地方偏得很,大晚上的總有奇怪的動靜,前段時間還挖出了四副棺材,想想就瘆人。”阿羅搖搖頭,仿佛不愿再想。
溫梨笙一聽,當即雙眸發亮,問道:“阿羅老板,河壩那邊挖出四副棺材的時候你在場嗎?”
阿羅轉頭,見問她問題的是個嬌俏的小姑娘,彎眸笑著道:“是啊,我那邊的商鋪里河壩近,那日聽說他們在河壩挖東西,我還以為是什么金子珠石,便也提了東西準備去挖,結果到了那里就看到他們挖出了棺材,足足四個,當時險些把我嚇暈了。”
溫梨笙覺得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河壩附近挖出的棺材,還是前段時間的事,前幾日曾下過大雪,好幾日了雪都沒化完,有些路邊還能看到堆積起來的雪堆,隔了有段時間了,就算再去河壩探查,也未必能查出什么,因為挖出棺材的第一現場被雪覆蓋過。
且若是一些歹人存心破壞現場的話,他們就算去了,也是什么都看不出的。
阿羅當日看見了棺材出土的過程,或許能看到其他不一樣的地方。
溫梨笙指了下沉嘉清對她道:“阿羅老板喜歡這個小公子是吧?”
阿羅見狀,臉頰一紅:“小姑娘眼睛倒是挺厲害的。”
溫梨笙又看向謝瀟南,藏在桌下的手去抓他,在大氅里尋到他有些泛涼的指尖然后抓住,指尖在他掌心里緩慢寫下一個“目”字。
謝瀟南面上沒什么變化,卻一下將她的手抓住,反握在掌心里。
而后他對阿羅道:“我們正是聽聞了河壩的事,所以才來此地細探一探當時的情況,當日的事你能否與我細說?”
阿羅呆呆愣愣地應道:“這是自然。”
溫梨笙就沖沈嘉清擺了擺手:“給阿羅老板騰個地兒,讓她坐你旁邊。”
“為什么?我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跟人嘮嗑的。”沈嘉清不樂意。
“小師叔的話你都不聽?”溫梨笙瞪他一眼。
沈嘉清看了看謝瀟南,只好將凳子往旁邊挪了挪,幾乎貼在喬陵的肩膀上,才給阿羅擠出了一個空位。
阿羅喜出望外,連忙搬來椅子坐在沈嘉清的邊上,率先拿起筷子給他夾了一塊肉,送到他的嘴邊:“小郎君你來嘗嘗我的手藝,若非是特殊時候,我是不會輕易下廚的。”
沈嘉清抿著嘴,脖子往后面一縮,整張臉上寫滿了抗拒。
溫梨笙看著覺得非常好笑,也跟著道:“張嘴啊,小郎君,這肉看著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