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謝瀟南來沂關郡,也曾與她有過幾次的碰面和接觸,但最后兩人還是走向陌路。他許是討厭自己囂張蠻橫的性子,而溫梨笙又誤解他奔著摘她爹的烏紗帽來,且看不起沂關郡的人。
所以直到謝瀟南離開沂關郡,兩人都沒能正正經經的好好說上一句話。
溫梨笙知道,謝瀟南是沒有變化的,變的人是重活一世,知曉未來之事的她。
所以謝瀟南說的是對的,若是能早點相遇,沒產生那些誤會,他們或許在上一世就能夠相愛。
想到這里,溫梨笙說:“就算你沒有參與我前半生的生活,但你仍然是我生命里獨一無二的存在,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與你相比。”
她說這話很認真,并不是為了撫平他心中的煩悶而說的,只是在陳述事實。
謝瀟南低頭看她,她又點點頭,補充道:“你在我心里是最獨特的人,頻頻出現在我的夢里,誰都不能跟你相比。”
他的捧起溫梨笙的頭,手指按在她的唇邊,揉了下柔軟的唇瓣,俯頭在她耳朵尖輕輕咬了一下,炙熱的呼吸瞬間纏在耳朵上,他低而慵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日后不準在與沈嘉清滾在地上打架了,聽到沒有?”
溫梨笙感覺耳朵有微微的濕意,也感覺到他的牙齒輕輕磨著耳尖,當即耳朵染上熱意,紅透了,她說道:“嗯,記住了,下次不會了!”
謝瀟南又像個找到心愛玩具的孩子,眼中浮現笑意,嘉獎似的在她側臉親了一下:“好,你回去吧。”
前一刻還耳鬢廝磨親親熱熱,后一刻就下了逐客令。
溫梨笙心中有些不情愿,哼哼唧唧的打開窗子,正想翻,卻被謝瀟南拎住了后衣領:“走門,為何總是想翻窗戶?”
溫梨笙往門那邊走,自己也忘記什么時候養成的習慣了,只道:“走門的話容易被逮到。”
謝瀟南笑了一下,打開門讓她出去,走之前溫梨笙抱著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偷襲了一下,然后迅速跑回自個兒的房間里。
謝瀟南眼眸輕彎,看著她進了房間,才將門關上。
這一夜溫梨笙睡得極香,一睜眼就到了天亮。
她起得不算晚,但其他人卻都已起來,就連沈嘉清也在院中抓著樹枝鍛煉臂力。
溫浦長不在,也不知去忙活什么了。
她吃過早飯在院中坐著,就見謝瀟南從外面回來,身著墨黑的織金長袍,長發高高束成馬尾,墨色的大氅襯得他眉眼有幾分清冷,他對沈嘉清道:“溫郡守在南郊的河壩,你帶著河壩近年來的修補記錄去找他。”
沈嘉清昨日閑了一下午,一聽有事做,立馬就出門了。
溫梨笙問謝瀟南:“那我呢?”
謝瀟南看她一眼,擰起眉毛:“你多加件衣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