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笙指著這些人道:“好好瞧瞧,這些就是之前綁了你的人。”
沈嘉清也跟著走進房中,眸光掃了一眼,果然看見了熟面孔,其中有一個往他肩膀上扎了好些針,他做夢都忘不掉,總夢到自己變成刺猬亂跑。
他氣得抬起手指著那人:“就是他們。”
由于手抖得厲害,先前那個張狂的少女哼笑一聲:“怕成這副樣子嗎?”
“呸,小爺會怕你們?”沈嘉清惱怒道:“若非是你們在我吃的東西里下藥,我會被你們抓住?”
那少女嘲諷道:“誰讓你天生長了一張好吃的嘴?”
沈嘉清又要與她爭吵,溫梨笙卻將他攔了一下,抬著下巴道:“你很狂啊。”
少女不屑道:“你這種女人,在我們諾樓國連吃口飯都不配,只能撿些剩在地上的爛菜葉茍且偷生。”
溫梨笙一下笑了:“你倒是口齒伶俐,洛蘭野是你兄長?”
那少女聽到這名字,神情一怔,沒有接話,但這反應在溫梨笙眼里就等同于承認。
她斜著嘴角,有些吊兒郎當的倚在門邊:“你知道你兄長在我們手中被折磨成什么樣嗎?都沒個人形了,整天吃飯都跟狗一起吃,用的還是狗盆。”
“你!”少女立即大怒,沖她喊道:“你這沒用的女人,若不是我被綁著雙手,我定要把你撕成一片一片的喂蛇!”
溫梨笙冷聲道:“所以你還沒搞明白自己的處境嗎?”
少女充滿恨意的眼睛死死地瞪著她,半點沒有畏懼的樣子。
此人還一副受害者的模樣,也不想想他們因為這些人吃了多少苦,先前謝瀟南席路重傷,前天沈嘉清險些被活埋,而今喬陵魚桂又受傷,這少女還如此囂張跋扈,當真是以為他們這些人是好欺負的。
溫梨笙越想越氣,轉頭沖到院子里,對下人喊道:“有麻袋嗎?給我那個麻袋來!”
溫浦長被她嚇了一下:“怎么了笙兒?”
溫梨笙道:“我要麻袋。”
很快麻繩編織的大袋子就送到溫梨笙的手上,她拿著麻袋氣勢洶洶的走進屋里,到了少女面前,在她的警告和喊聲中,將麻袋一下子就套在少女的頭上。
由于雙腿雙腳都被綁住,她的頭被套上麻袋時感受到了巨大的屈辱,立即奮力的甩頭掙扎起來。
溫梨笙擼起袖子邦邦就是兩拳,把她捶得有些懵,只聽她罵道:“還想把我撕成碎片?我今天不把你的牙打掉,就算你這口利牙長得結實!”
套了麻袋之后,她直接拳打腳踢,憋著一肚子的火把這個口出狂言的少女狠狠揍了一頓,打得她自己都累得喘起粗氣,把麻袋拽下來時,那少女的頭發亂成雞窩,憤恨地瞪著她。
溫梨笙氣不過,又套上麻袋打了一套組合拳,而后拽下來問沈嘉清:“那日把你抓去的人還有人,你一個一個只給我,你現在雙手沒力氣,我幫你揍。”
沈嘉清立馬過去指認,一口氣指了四五個出來。
溫梨笙把衣袖擼高,拎著麻袋就過去,一個一個的套在頭上揍。
她的力氣并不算大,打在身上也只是有點子疼痛而已,連輕傷都不算,但頭套著麻袋被揍,還是被一個姑娘揍,實在是非常恥辱,一時間幾人的表情都不大好看。
溫梨笙后來打得累了,走到門邊扶著門喘氣:“打不動了呀——”
而后傳來謝瀟南的聲音:“歇會兒?”
“好。”她下意識應了一下,之后很快反應過來是謝瀟南,轉頭道:“世子怎么來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