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清冷著臉,“誰再敢多說一句,小爺這一拳頭可就不是砸在桌子上了。”
拳頭才是硬道理。
溫梨笙得意的笑一聲,對王掌事道:“我在你們樓中丟了銀票,沒找到之前,你們這拍賣別想再繼續,現在就把門鎖上,讓我的人搜搜身,好好找找。”
王掌事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還沒等他說話,溫梨笙手邊的隨從就已然動身,前往門處要將門鎖上。
但來樓中參加拍賣的人多是千玉門中的常客,且家中都富貴,哪能真的讓人當成賊來搜身,若是傳出去,千玉門的口碑怕是完全給敗壞了。
王掌事急道:“姑娘,你從進門開始就三番五次的找茬,先前我都對你多番隱忍,你卻越來越過分,你可知千玉門背后的東家是誰?”
溫梨笙聞言笑了,“怎么現在才想著搬出東家來壓我?太晚了吧?”
“不管你來路如何,在這奚京里沒幾個敢惹我們東家,你若是識相點,現在交了銀子領了貨離開,那我便不計較你今日故意找茬之事……”
溫梨笙打斷他的話,“你都說了是故意找茬了,我能就這樣走?”
王掌事臉色一沉,面上浮現陰狠之色,說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留面子,來人,把門窗守好,別等下等她逃了!”
話音一落,一排人從后臺兩邊涌出,迅速包圍在兩邊,守在門窗處,手中拿著腕子大的長棍。
溫梨笙要的就是這場面,只是沒想到這老頭脾氣那么好,挑釁那么久才叫人。
她正要起身說話,卻見上官嫻突然站起來,喊了一聲王掌事,將他叫至一邊。
王掌事跟對她到了后臺的僻靜處,說道:“七小姐,這死丫頭擺明了就是來尋事滋事的,在京城中我還未見過這號人,想來是從外地而來,不曉得天高地厚,必須要狠狠給她個教訓!”
上官嫻面色平靜,擺了擺手道:“不可,這人是謝府的,與世子關系匪淺。”
王掌事大驚失色,隨后很快就猜到,“竟是世子身邊的人?難不成是世子從北境那里帶來的?”
上官嫻點點頭,“這女子此次前來目的不明,為了不惹事端將她隨便打發走就是,莫要起沖突。”
先前王掌事說在奚京敢惹上官家的沒幾個,而謝家不偏不倚就是那幾個之一,如今得知溫梨笙是謝府的人,且還與世子關系親近,王掌事是萬萬不敢再囂張,出去再與溫梨笙說話時,面上端了諂媚的笑。
“不知姑娘丟了多少銀票啊?我命人仔細找找。”
溫梨笙見他這表情,在心中暗罵一聲晦氣。
這狗腿子態度轉變太快了,剛要挑起的事又被平息。
溫梨笙撇撇嘴,本想說五千兩,但話到了嘴邊就又往上抬了些許,“十萬兩。”
“十萬兩?!”王掌事震驚得脫口而出:“你出門帶那么多銀票?”
她當然不可能帶那么多,這個數也是她信口胡說的。
“我家不缺錢。”溫梨笙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