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就是一個存放黑粉菌的場地,專門收錄從各地活人棺中采集的黑粉菌。
謝瀟南發現的時候,因著打算對上官家動手,所以這些東西倒顯得用處不大了。
不過眼下這些東西被炸出來,一經查證,那事情可就大了,就連皇帝都保不住上官家,等于是逼皇帝自斷一臂。
頻頻爆炸聲響起,千玉門燃起烈火,地上被炸出了洞開始往下坍塌,連帶著旁邊的樓也燒起來,照亮了夜色,形成絢麗的色彩。
伴著奚京子時的鐘聲響起,溫梨笙笑著呢喃道:“這是給你的生辰禮物,謝瀟南。”
沈嘉清在旁邊發出一聲又一聲的驚嘆,“火勢越來越兇猛了。”
不過很快衙門的人就聞聲趕來,開始實施救火行動,街頭嘈雜紛亂,熱鬧至極。
“走吧,回去嘍。”溫梨笙從樹上下去,在雜亂之中回到了謝府。
謝庚是衙門的頭子,這件事必定是由他負責,他只要得到了千玉門地下有塌陷的消息,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趕去現場,將現場控制住,上官家是根本沒有機會將那些東西銷毀掩埋的。
就等著明日的好消息了。
她滿面笑容的回到自己庭院,剛進門就見院中掛著一盞燈,謝瀟南站在燈下對著院中的樹看,也不知道在這里站了多久。
溫梨笙走進去,“世子怎么來這里了?”
謝瀟南約莫等了有一會兒了,偏頭朝她看來,“去何處了?”
魚桂見她進來,便識趣地離開庭院,走之前帶上了門。
溫梨笙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摸他的手掌,然后交握在一起,謝瀟南的手掌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暖,掌心干燥指腹柔軟,比溫梨笙的手大許多。
“我出去看了個熱鬧。”溫梨笙往他懷里湊。
謝瀟南一低頭,就看見她側頸處有一處紅腫,像是被蟲子叮咬一樣,用手指頭摸了摸,“被咬了一口。”
本來沒什么感覺,但他一摸溫梨笙當下感覺有些癢,縮了縮脖子,“那我等下用藥膏抹一抹。”
還沒等她說完,謝瀟南就拿出一個小瓷瓶,從中挑了一點藥膏讓她側過頭,輕緩地抹在她脖子上,聲音在頭頂響起,“奚京從三月往后蚊蟲就開始多了,日后你就將這藥膏常備在身上,被咬的話就抹一點。”
溫梨笙脖子被揉了兩下,就跟沒骨頭似的要往他身上靠,忙活了一整天,這會兒也困了。
謝瀟南將她攬住,溫聲說:“白日里鬧騰得厲害,累壞了吧?”
她點點頭,然后突然又從他懷里掙出來,跑去打開窗子,把桌子上的那塊被她雕刻了很久的玉拿出來,送到謝瀟南面前,“這是給你的生辰禮。”
謝瀟南接過來一看,正是那塊被稱為溫家的傳家之寶,實際上劣質到只值十幾文錢的東西。
上面被溫梨笙雕刻得面目全非,大致看出來只一個長方體,正面隱約刻著歪七豎八的字體:謝瀟南。
謝瀟南頗為感動,忍不住道:“這塊看起來連路邊石頭都不如,扔在地上連乞丐都不會撿,倒手賣連幾文錢都賣不出去的玉,真是我這十幾年來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