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陵疑惑道:“溫姑娘說什么?”
溫梨笙回頭,沖他笑了笑,“你的傷養得如何了?”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是還不能勤動刀劍,需得休養許久。”喬陵回答。
“不著急,往后還有大把的時間讓你休養。”溫梨笙道。
她帶著喬陵往沈嘉清所住的庭院里去,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霍陽的哭聲傳來。
溫梨笙大步跑進去,就見沈嘉清揪著霍陽的領子,袖子擼起來,舉著拳頭懸在他的頭頂,面色兇惡,霍陽嚇得縮著頭閉著眼睛哭。
“沈嘉清!你干什么!”溫梨笙大喝一聲,“還不快松手!”
沈嘉清被她突然的叫喊嚇了一跳,見是溫梨笙,便一下松了揪著霍陽領子的手,“我可沒打他。”
“你沒打他,他能哭成這樣?”溫梨笙在他臉上瞅了瞅,確實沒看到什么紅印,好像是還沒動手打,先被嚇哭了。
沈嘉清哼一聲,走到一旁的石桌處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后說道:“這矮墩子就欠揍。”
“好端端的,又動手做什么?”溫梨笙很是無奈。
沈嘉清縱使再愛欺負人,也不會逮著一個人可勁兒的欺負,偏偏這霍陽就是例外,回回來這庭院里,回回就能看到霍陽挨揍,且這人又愛哭,揍一拳,哭好久。
沈嘉清氣道:“我方才問他,等學好了這一手劍術,以后打算去做什么,你知道他說什么嗎?”
“說什么?”溫梨笙猜測:“難不成說一些去養豬挑糞之類的沒出息的話?”
“呵,他出息著呢。”沈嘉清冷笑一聲,“他說要把我腦殼打破,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沒東西。”
溫梨笙吃驚得瞪大眼睛,看向哭哭啼啼抹眼淚的霍陽,“你確實欠揍,沈嘉清打你真的不冤。”
也不知道是該說這個人腦子直,還是缺心眼。
霍陽不服氣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沈嘉清一拍桌子站起來,擼著袖子握著拳頭朝他走去,“那我不得趕在你報仇之前多打你幾頓?”
溫梨笙連忙舉著雙手上前阻攔,“算了算了,別打了。”
沈嘉清不讓她攔,“你別攔我,自打進了奚京我就沒揍過他,我看他是皮癢了。”
“給我個面子……”溫梨笙勸說。
霍陽往喬陵身旁躲,一時間屋中鬧成一團。
溫浦長從門處進來,就見院內十分鬧騰,問道:“在鬧什么呢?”
幾人同時停下手中的動作,朝著溫浦長頷首行禮,溫梨笙則歡喜的迎上去,“爹,這幾日都見不到你,在忙啥事啊?”
“自然是一些正事。”溫浦長慈愛地摸摸她的頭,說道:“這回你砸了上官家的千玉門立下大功,趁著事情還沒落定時,先想想要什么賞賜,等事情結束了我獎勵給你。”
溫梨笙神秘一笑,“我都已經想好了,絕對是一個天大的賞賜。”
溫浦長笑笑,心說能有多大的賞賜,他縱是把整個溫家都給溫梨笙,也是可以的。
他進屋中去,拿了些信件似的東西,瞧見霍陽又哭得雙眼通紅,警告了沈嘉清兩句,“你個混小子少欺負這孩子,聽到沒有。”
沈嘉清連辯駁都沒有,躬身道:“聽到了,郡守大人。”
溫浦長滿意的點頭,往外走,溫梨笙見他剛回來又走,忍不住問:“爹,你又去哪里?”
“今早死了個從四品的武將,跟孫家有表親關系的那個,頭顱被掛在皇宮門上,對皇權是莫大的挑釁,皇上震怒下令徹查此事,京兆尹便喊著我一同去查。”溫浦長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走到門邊的時候又停下,回頭叮囑道:“這些日子你少出門就是了。”
這話他經常叮囑溫梨笙,雖然多數時候作用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