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瀟南把紅蓋頭摘下來,又動手拆她發上的鳳冠,說道:“前院的客人總纏著我敬酒,脫不開身呢。”
溫梨笙乖巧的坐著讓他拆解:“我都困死了。”
謝瀟南笑了一下,沒有應聲,幾番動作才將沉重的鳳冠給摘下來,放置到桌上,到了兩杯酒端到床前,遞給她一杯:“來,喝了這杯酒就讓你睡覺。”
溫梨笙接下酒盞站起身,伸長了胳膊與他的手互挽,仰起頭將杯中的酒一口氣全灌進嘴里。
這酒不烈,但到底也是酒,一口灌進去溫梨笙立馬就嗆到了,劇烈地咳嗽起來,一張小臉咳得通紅。
謝瀟南放下酒盞給她順了順氣兒,還笑:“喝那么著急干什么?”
溫梨笙被嗆得難受,咳了一會兒眼睫毛都濕漉漉的,看向謝瀟南時顯得有幾分可憐兮兮的,看得謝瀟南心頭一軟,整顆心都躁動起來。
“咱們喝完了酒,就可以睡覺了是不是?”溫梨笙問道。
謝瀟南喉嚨輕輕滑了一下,點頭:“對。”
溫梨笙就開始解衣服上的盤扣,這一層層的嫁衣,穿的時候就極為麻煩,要解下來自然也是不容易的,才解了一件外衣,溫梨笙就解不開了,有些著急。
謝瀟南就拂開她的手,說道:“你坐在床上,我給你解。”
她趕忙跑去床上坐著,仰起頭讓謝瀟南給她解扣子。
謝瀟南先是洗了洗手,然后耐心地將她的盤扣一個個解開,將好幾層脫完才露出了雪白的中衣,隱約能看見溫梨笙精致白皙的鎖骨。
正當溫梨笙想起身喊下人備水的時候,謝瀟南先開口說話,被酒意蒙上一層水霧的黑眸看著她:“現在就要睡覺嗎?”
溫梨笙不明所以:“晚上了,不睡覺干嘛?”
謝瀟南輕笑:“說的對。”
話音一落下,他就彎身低下頭,將唇覆在溫梨笙的唇上,含住了殷紅的顏色,在她微微睜大眼睛,尚是驚訝的神色中,往前一壓,抱著她翻進了榻中,床帳垂下,遮住了里頭的瀲滟春色。
云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