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瀟南氣笑了:“想要什么,直接說。”
“鐵鍬,”溫梨笙道:“還有錘子。”
謝瀟南看著她:“還有鏟子,石鎬,兩盞手提燈?”
溫梨笙點頭:“如此甚好。”
謝瀟南隨便指了一個士兵,說道:“把剛才說的東西記下來,備好之后送她房里。”
游宗忍不住出聲:“這……”
這哪是挖耗子洞,不擺明了是要挖地道嗎?這也要縱容?
謝瀟南卻不理會他,繼續問溫梨笙:“還有什么?”
溫梨笙仔細想了想:“暫時沒了。”
“那就祝溫姑娘早日抓到那些擾你清夢的耗子。”謝瀟南帶著些許諷意的笑了一下。
溫梨笙笑著道謝,帶著魚桂轉身回房,雖然被嘲諷了但是無所謂,只要那些東西到手,她悄悄的在房中挖個地道,用不了多久就能挖到孫宅外面,只要能重見天日,一切都是值得的。
回去之后魚桂小聲道:“小姐,奴婢覺得世子好像知道你的打算。”
“他知道又如何,無非就是看不起我,覺得我不可能挖地道跑出去罷了。”溫梨笙輕哼一聲:“咱們就利用他這種自負的心理,狠狠地挖一個大地道,然后逃之夭夭。”
魚桂神色凝重地點頭:“小姐放心,奴婢必拼盡全力,把地底挖穿!”
兩人在房中謀劃得火熱,院外的一眾士兵皆低著頭不敢說話,氣氛緊張。
謝瀟南在眾人面前站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喜歡喝茶是嗎?”
眾人都不敢抬頭看他的臉色,也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出聲回應,只低著頭一副認錯的姿態,游宗便在此時道:“世子,咱們這幫弟兄也有段時間沒見著女人了,看到漂亮姑娘就心猿意馬也是正常男人的反應,要我說不應該過度苛責。”
“你是在教我做事?”謝瀟南睨他一眼。
游宗道:“不敢不敢。”謝瀟南冷聲道:“你們還有心思想別的,那就證明訓練的還不夠,晚飯取消,所有人今日加練,什么時候累趴下了,什么時候停下。”
士兵無一敢唉聲嘆氣,皆低著頭迅速接下了處罰,自動排列好陣隊,開始常規訓練。
謝瀟南將方才與溫梨笙說話的兩個士兵留下來,加罰俯臥撐,他親自站在邊上監督。
游宗看著面前兩人坐著俯臥撐,忽而說道:“世子,你分明知道那溫姑娘是什么心思,為何還要把東西給她?到時候她真把地給鑿穿了跑出去,豈不是麻煩事嗎?”
謝瀟南一提到這就有些頭疼,說道:“那總比讓她閑著好,至少讓她有點事做,若她真有能耐挖了地道跑出去,再抓回來把地道天上,讓她繼續挖。”
游宗道:“可她要是真把那耗子窩給挖出來了,嚇到她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