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浦長也不想太過為難自己的女兒,甚至有點后悔帶她上門來賠罪了,本來他自己來就可以,只不過想著往后還要在學府中一段時間,怕她與景安侯世子再相處不好,所以才想借這個機會調節一下,讓兩人關系緩和。
不過眼下瞧著謝瀟南面上雖沒什么好表情,但也沒有排斥和怒意,想必應該是消氣了。
溫浦長就沖謝岑行了一禮,帶著溫梨笙告辭。
他牽著溫梨笙往外走的時候,謝瀟南的目光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莫名地追過去,看向那父女倆離開的背影,看著看著,被牽著的溫梨笙忽而轉過了頭,隔著遙遙距離與謝瀟南對望了一眼。
經過這次的事之后,溫梨笙和沈嘉清又在家中待了兩日,被沈雪檀盯著整改,沒收了兩人身上所有的糖丸,并反復保證不會在學府惹事之后,兩人就又被送到了學府之中。
只是他們倆一去,整個學府當即就議論紛紛。
所有人都以為這兩個惹了景安侯世子的人早就被學府開除,不知道落得什么悲慘下場了,卻沒想到二人在這日早又一前一后背著小書箱來上課。
打了景安侯世子還能安然無恙,溫梨笙和沈嘉清二人一下就成為學府中相當出名的人物,進了甲堂之后,就無人再看看輕這兩個從外地而來的人了。
但偏偏有一些人,對溫梨笙二人百般看不順眼。
上官齊就是其中之一,上回因為溫梨笙和沈嘉清非要秀那一手什么斗轉星移移花接木神拳,導致出了這樣的事,他也沒有幸免,先是被夫子好生痛罵了一頓,領回去之后又被父親敲了手板,右手到現在還是腫著的。
上官齊極為怨恨,明明是那兩個腦子有問題的人非要露一手,管他什么事?
這回又見兩人進了甲堂,他頓時就坐不住了,趁著夫子還沒來,就帶著身邊的兩個小弟走到溫梨笙的座位前,踢了桌子一腳,一下就把溫梨笙的桌子踢歪了些許,他惡聲惡氣道:“野丫頭,你還敢來?”
溫梨笙見又是他,毫不客氣道:“你能不能離我原點,你這個倒霉蛋,一跟你說話我就走霉運。”
上官齊嘿了一聲,只覺得這人太會惡人先告狀了,抬手就要抓她的領子:“你說什么?”
沈嘉清見狀當即就站起來,想動手但又想起臨走時溫浦長和親爹的反復叮囑,到底還是有了顧慮,只握著拳頭道:“倒霉鬼,你最好趕緊放手!”
上官齊冷笑一聲:“不放如何,難不成你要用斗轉星移移花接木拳打我不成?來啊來啊,直接動手,我倒要看看你這拳頭有多厲害。”
沈嘉清威脅道:“我數三個數。”
上官齊囂張急了,聽到這威脅不僅半點不怕,還直接閉上眼睛把臉送到沈嘉清的面前,一副十足的欠揍模樣:“來啊,直接打我,數什么啊?一二三,三二一,一二三四五六……”
這個“六”剛出口,他臉上就猛地挨了一拳頭,上官齊只覺得臉上被木板子狠狠拍了一下似的,疼痛從臉頰往鼻子蔓延,繼而整張臉都劇痛無比,他立馬捂著臉往后退了好幾步,怒道:“你還真敢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