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照片好像是隔著玻璃和水拍的,略顯模糊,但還是能看清圖里是一截,白的異常的手,手掌里捏著好像照片的東西,末端露出來的平整部分,能看清是一個站著的人。
顯然這是一張照片,而上面的人穿著校服,有著一頭顯眼的黃毛,加上一米八的身高,毫無疑問就是涼介。
即使照片被水泡得模糊,涼介也不會認錯自己。
“這照片上的是你吧!你對這照片有印象嗎?”
等涼介的視線離開照片,服部警官才開始詢問,看來這可能就是對方找上涼介的原因。
“……沒有印象,我不記得有拍過這樣的照片,拿著我照片的這個應該是女孩子吧?她死了嗎?”
涼介的確不記得這照片什么時候照的,他平時很少照相,除了小學和國中的畢業照外,也就只有和家人還有女友在一起時才會拍照。
但也都是存在手機和相機里,極少有洗出來的,家里老媽洗出來的相冊,也都是小時候的照片,高中后搬出來住,一張都沒有。
對于別人手里,有自己不知道的照片,涼介也感到很奇怪。
“的確是個女孩,名字叫做新垣千歲,十六歲,比你要小一年,其他的我不方便透露,你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嗎?”
“沒印象!”
涼介認真思考了一會,才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或許有可能見過這個人,但如果是那種匆忙一瞥,沒什么來往的,人是不可能會記住的。
涼介很確定,自己跟這個女的沒什么關系。
“那你昨天去過哪里?都做了些什么?這只是例行問詢,不回答也沒事的。”
即使警官這么說,涼介也十分老實地回答著。
“早上去了一趟父親生前的朋友那,然后去買了點東西,然后就回家了,除了午飯和晚飯是在外面吃的,剩下的時間都在家里。
哦對了,晚上還做了個噩夢。”
聽完涼介的描述,服部感覺自己表情有點維持不了嚴肅。
至于把自己做噩夢都說出來嗎?
而且他大概能猜到,是個什么樣的噩夢,他之前在校門口站了那么就,不可能什么都沒做,隨便抓個人來問涼介的事,大概率都能問到那個噩夢的詳細內容。
這事整個學校的學生,差不多都知道了,也沒懷疑涼介說假話。
“那沒事了,耽誤你時間了。”
顯然,服部半藏也沒對涼介抱有什么希望,他只是順著線索過來調查一下,既然線索斷了,也就沒有繼續呆下去的打算,他很忙的,這個案子有點棘手。
可惜正打算離開,就被涼介叫住了。
“服部警官,我女朋友的案子有結果了嗎?”
回頭看了坐在座位上的少年人一眼,那憔悴的摸樣和濃濃的黑眼圈,顯然最近都沒好好休息,讓服部半藏嘆息一聲。
“很遺憾,這案子不是我們處理,詳細的要問大阪那邊的警視廳,我幫你留意一下吧!”
警察也是人,服部做不到無視一個少女因為女友的死,而被折磨得日漸憔悴,只能盡人事能幫就幫,問個案情倒是沒什么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