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小時后,辛巴的身體恢復了一些,手臂能夠輕輕地抬起了。
這下顧白就更加確定辛巴是中了麻醉,獸世竟然有麻醉的藥物。
“王,你感覺怎么樣?”貝克握上了辛巴抬起的手,眼中滿是深情。
就連他的聲音中都帶著溫柔,辛巴晃了晃腦袋,毫不留情的將手抽了回來。
“米晴。”
辛巴看到被擠在外圍的米晴,撐著身子要從草甸床上坐起來。
“王。”貝克見狀連忙探身要去扶他,辛巴臉色一沉咧著身子要躲。卻因為身體還不能完全控制,有些踉蹌。
“放開。”
辛巴甩開了想要上前攙扶的貝克,眼神有些心虛地看向米晴。
他不想讓米晴知道他的過去,不想讓米晴知道他的不堪。還有貝克對他怪異的想法,讓米晴嫌棄自己。
貝克被甩開了手,臉上有些無光沉聲道:“王,我先去安排族人。”
說完貝克深深的看了米晴一眼,然后大步朝外面走去。
“米晴。”
辛巴低聲喚了一句,慢慢地低下了頭。
一雙溫柔的手覆在了辛巴的手背上,他驚喜地抬起頭就看到米晴笑意淺淺坐在床邊。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米晴微笑柔聲細語的說著,辛巴搖了搖頭。
“沒有,我很好。”
“那就好,你好好歇著。明天就會好的,不用擔心。”
顧白看著屋中相親相愛的兩個人,心中一陣沉悶。
一口郁氣堵在胸口讓他呼吸不暢,煩悶的搖了搖頭語氣不善的道:“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不在這里礙你們的眼,真是糟心。”
辛巴聽了這話臉色有些不好,不過因為顧白族醫的身份只能忍了下來。
米晴對顧白直男癌的性格也是了解的,所以就算很無語,只能搖頭嘆息。
“我送你。”
米晴從床邊站了起來,引著顧白向門外走去。
屋外的獅族雄性已經被貝克帶到了赤族外面駐扎,屋外空無一人。
“我聽說,又有人打赤族部落的主意了?”
顧白皺眉,說著自己前幾天從狄克那里聽到的消息。
米晴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是上次維奇那伙人,賊心不死。”
“你們這赤族部落三天兩頭的遭難,我在考慮要不要換個部落。”
米晴挑眉,不懼威脅:“怎么,有別的部落來挖墻角?”
“不說赤族部落現在的發展,就是你去了別的部落,我敢說待遇一定沒有赤族好。”
“他們不過是看你有一身的好醫術,假如有一天你看不了病了。”
“他們一定第一時間把你從部落里丟出來,不是所有人都會心軟的。這是獸世,秉承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道理。”
米晴也不勸顧白,轉眸繼續道:“再說,加布跟你學這么久了,也應該會有用。我也不攔你,你自己想清楚吧。”
當初勸部落的雄性發誓約的事情,米晴特意交代了安東尼,給顧白絕對的自由。
米晴有信心,顧白不會放棄這個逐漸興起的赤族,而選擇一個并未馴化的部落。
顧白根本沒有想到米晴會這樣說,他甩了手中的背簍,悶頭離開了石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