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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什么?”裴沐司低著頭,細密的呼吸撲在星闌的脖頸,手掌順勢扶上他的腰身。
星闌的腰很細,手指緩慢游離時能觸碰到他的腰窩。忽然,頸前逸出一絲輕笑,裴沐司攔腰抱起他向臥室走去。
“星星成年了,犯錯誤后可以打屁股了?”
明明不是那個意思。
星闌想著。
陷在柔軟的床墊上,星闌歪著頭看見床頭柜前擺放著一張合影。照片中裴沐司身著高中校服,懷中抱著一只小龍崽,笑容慵懶。
星闌笑得合不攏嘴:“沐沐,照片放了多久?”
裴沐司側躺在他身旁,右手撐著腦袋,思索道:“七年。”
星闌眸光一怔,放下照片別別扭扭鉆進他懷里,不安分的手穿過裴沐司的身下,直至攬著他的腰,揚起明亮的眼睛。
這種不開心的事情兩人默契地略過,開始討論晚上吃什么。
傍晚,星闌躺在超大浴缸中舒服地抱著熱水澡,穿衣服時發現浴袍旁邊正巧掛著一件裴沐司的白襯衫,猶豫之間向著襯衫伸手。
廚房周圍滿是香氣,裴沐司廚藝一般,但食材勝在原料優質,光是烤箱中的烤雞就香味四溢。
身后想起腳步聲,緊接著是淡淡的鼠尾草清香。
“洗完澡了?”裴沐司系著圍裙,注意力都在他的水煮魚上。“嗯。”星闌聲線悶悶的,似帶著一抹濕氣,貼在他寬闊的后背上。
“黏人。”裴沐司勾著淺笑,故意問:“水煮魚的調料都準備好了,你會切魚片嗎?”
星闌:“…會吃。”
于是,只會吃的星闌擔當起端菜工的“重任”,哼著五音不全的曲調,屁顛屁顛擺盤。坐在椅子上,他雙手托著下巴感嘆,這樣的日子可真幸福。
廚房里似乎燉著藥膳湯,能聞出來。但并不是難聞的味道,反而很香。
裴沐司直到這時才發現星闌穿的是自己的襯衣。
由于襯衫長度問題,只能剛好遮住星闌的屁股,露出兩條修長筆直的大腿。
漂亮清冷的眸子微微一掃,低聲問:“為什么不穿浴袍?”
星闌扯謊:“浴袍臟了。”
裴沐司的眸色很淺,注視著星闌時更加深邃,似乎能看穿他的心思。骨節分明的手指過分漂亮,替星闌盛了一碗湯后,他說:“我的衣柜里有很多襯衫,是干凈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想穿去穿干凈的,別穿浴室里的臟襯衫。
星闌的臉“騰”一下燒紅了,埋著頭慌忙喝了一口,但忘記熱湯的溫度,嘴里瞬間被燙個泡。
“你是小孩子嗎?”裴沐司眉頭禁皺,趕忙從廚房拿來一瓶冰鎮過的礦泉水遞給星闌,手抬著他的下巴朝口腔里仔細看了看。
星闌慘兮兮地癟著嘴,舌頭旁的泡可疼死了。
雖然嘴受傷了,但飯還要吃,畢竟受傷在美食面前不值一提。瞧著星闌一邊齜牙咧嘴一邊啃雞翅的模樣,裴沐司又氣又笑。
臨睡前,喂星闌服用一些治療口腔消炎的藥,裴沐司告訴他明天就沒事了。星闌乖巧地點點頭,趁著窗前的月色,向裴沐司那頭挪動,腦袋委屈地搭在他懷里。
“別撒嬌。”
“正好讓你長長記性,治治莽撞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