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心淺跑到厲聞修面前,氣都沒喘勻就急切道:“厲老師,你沒事兒吧?有沒有受傷?”
厲聞修穿著一件深色大衣,他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謝心淺,漆黑的眼眸中藏著比黑夜更深的冷寂。
謝心淺往前一步,似乎還想說些什么,然而開口前一刻,他卻猛地止住了話頭。
因為厲聞修抬手撫上了他頸側。
男人手掌粗糲冰冷,一下一下地摩挲著謝心淺耳后的皮膚,那片皮膚又薄又嫩,被厲聞修這么一碰,霎時紅了一片。
“厲、厲老師……”謝心淺仰頭,清澈的雙眸慌亂的看著他。
“叫我名字。”厲聞修聲音很低,大手卻依舊不緊不慢地輕撫著他耳后。
隨著一下又一下地摩擦,厲聞修原本冰冷的掌心漸漸熱了起來,霎時變成一種令人難1耐的滾燙,熏得謝心淺耳廓脖子紅了一片。
可對方卻沒有絲毫打算停下來的意思。
謝心淺抿了抿唇,低聲喊:“厲聞修……”
厲聞修眸色暗了一瞬,他停下了動作。
謝心淺仰頭,猝不及防撞進男人深邃的雙眸,心臟緊張得砰砰直跳。
“你知道自己這里有粒小痣嗎?”厲聞修說著,指間也緩緩停在這處,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
謝心淺耳朵已經全紅了,被觸碰的那一片肌膚更是燙得驚人。他呆呆地看著厲聞修,鼻息間都是對方身上微苦的木質香氣。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一陣冷風吹過,謝心淺打了個寒噤,這才回過神來,輕聲道:“我不知道。”
厲聞修撫摸著謝心淺耳后的小痣,換了個話題:“你怎么過來了?”
男人語氣閑適平靜,仿佛只是閑聊,聲音比平日都要低沉。
現在的厲聞修有些不對勁,謝心淺有些發憷,卻依舊乖巧回答:“他們說你可能需要治療。”
厲聞修垂眸看他。
謝心淺打量著厲聞修的臉色,小心翼翼道:“那你現在要嗎?”
不知是不是剛執行完任務,今天的厲聞修看上去比平時都要強勢。烏發黑眸,眉目深邃,只是站在這里就足以讓人望而生畏。
厲聞修看了他許久,沉沉吐出兩個字:“上車。”
謝心淺于是明白,這是要的意思。
他以為厲聞修是讓他上車回家,回家之后才進行治療。
卻沒想到自己剛打開車門,就被一股蠻力卷了進去,他人還沒來得及坐穩,整個人就被黑豹壓在了汽車后座。
“鞋……!”謝心淺驚呼一聲,彎腰想穿上拖鞋,被凍得僵硬腳后跟卻突然傳來一陣粗糲溫熱的觸感。
謝心淺兀地睜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黑豹竟然在舔他的腳后跟?!
謝心淺嚇得立刻把腳縮了回去,黑豹卻順勢撲了上來,四肢毫無章法地扒扯著他羽絨服,動作慌亂又急切,連體溫都比以往都要熾熱。
謝心淺出門時只隨手裹了一件羽絨服,三兩下就被黑豹扒開了,露出了里面單薄柔軟的睡衣。
黑色t恤洗得半舊,被黑豹輕輕一扯,就露出大片脖頸和鎖骨。
謝心淺還來不及拉回衣領,黑豹的腦袋已經從衣服下擺鉆了進去,謝心淺當時就受不了了,求饒似的喊著厲聞修的名字。
按照往常,但凡他這么哀求,厲聞修早就心軟讓黑豹離開了。
但現在,男人卻只是閉眼坐在一旁,半張臉藏匿在黑暗中,蒼白冷硬的喉結高高凸起,無聲地縱容著黑豹的惡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