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的資料顯示羅元杰一直是單身,沒想到他還有個愛人?
沒結婚嗎?還是隱婚?
但這種事情太隱私了,謝心淺也不好開口,只得點點頭,安靜的聽下去。
羅元杰又說:“一樓是客廳、廚房和會客間,二樓是工作室,房間安排在三樓,還有一個小陽臺。這邊光污染少,晚上可以看星星,你們感興趣可以留下來看看。”
“要住一晚?”謝心淺下意識看了厲聞修一眼,之前壓根兒沒提過這件事,還是說這只是導演說的客套話?
厲聞修沒給出明確回答,只是說:“可以吃了午飯再決定。”
謝心淺稍微松了一口氣,雖然他覺得羅元杰很親切,但第一次見面就在客人家里留宿,未免也太自來熟了。
午飯是羅元杰親手下的廚,牛肉已經提前燉了一晚上,菜是在院子里自己摘的,還有地里長的小番茄當餐后水果。
一個五十多的老人忙上忙下,只為了招待他們吃一頓午飯,謝心淺都不好意思了,拘謹地站在一旁問需不需要他幫忙。
然后他就被打發去布置餐桌。
這棟房子前門是一個水泥地小院,種著一顆槐樹,可以停車,而后面卻藏著個精美的花園。
一看就是精心設計和維護過的,層次錯落,骨架分明,植物郁郁蔥蔥,靠墻的角落里種著一叢粉色月季,在初夏的陽光中無節制地開放著,像是一片燃燒的晚霞。
謝心淺和厲聞修一起把餐桌搬到花園里的草坪上,鋪上桌布后,再擺上餐具和椅子。
今天有風,桌子剛擺好,就落了幾朵槐花上來。謝心淺俯身去撿,槐花捏起來細細軟軟的,泛著清香,他舍不得丟,就全都捏在了手里。
有一朵槐花離他比較遠,謝心淺準備繞過去,卻有一只手先他一步拾起了花朵。
厲聞修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他今天沒怎么打扮,只穿了一件簡單的襯衫,風把他的白襯衫吹得鼓起來,像是一張揚起的帆。
謝心淺起身說了聲謝謝。
“吃過槐花嗎?”厲聞修問他。
謝心淺低頭看了眼手里這些白色的花朵,搖頭:“沒有。”
這種家常性、時節性的食物,他向來是吃不到的。
厲聞修又問:“想吃嗎?”
記想起前院那一樹潔白的槐花,謝心淺有些心動:“可以吃嗎?”
“可以。”厲聞修說著,轉身走向了旁邊的廚房。
“羅老師,我可以點個菜嗎?”
羅元杰笑問:“想吃什么?”
厲聞修說:“槐花。”
“你去前院摘吧,”羅元杰說,“我調個面糊做炸槐花。”
厲聞修于是轉身去前院摘槐花。
謝心淺不好意思讓厲聞修自己勞動,也跟著走了過去。
槐樹長得很高,厲聞修身高一米八六,但踮起腳也碰不到花束。
謝心淺看了看,主動道:“我來吧。”
厲聞修問他:“你要爬樹?”
謝心淺點了點頭。
“不安全,”厲聞修搖頭,“我們可以換個方法。”
“沒事兒的,我在學校時經常翻……”說到一半謝心淺猛地止住話頭,改口道,“我在學校經常爬樹,這棵樹看著高而已,其實分叉很多,很好爬。”
厲聞修又問他:“腿傷好了嗎?”
謝心淺怔了一下,這才想起來自己腿之前被毛毛蟲爬過。
“早就好了,”他撩起褲腳把腿湊到厲聞修面前,認真道,“當時只是看著嚇人,很快就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