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聞修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淡淡道:“你要陪我?”
謝心淺點頭,一臉嚴肅:“賠你。”
“陪我?”厲聞修重復念了一遍這兩個字,突然笑了一下,“既然要陪我,那你離我那么遠做什么?”
?
“……”
謝心淺無語:“我們說的大概不是一種賠。”
“逗你呢,”厲聞修收斂了玩笑的神色,淡淡道,“不用你賠償,這塊手表也不貴,我平時隨便戴的。”
謝心淺不信,厲聞修直接摘了手表遞過來:“不信你自己查。”
和那些復雜精美的機械表不同,這只是一塊簡單的石英表,白色表盤,深棕色小牛皮表帶,休閑又簡潔。
在這個夏天里,這塊手表配著厲聞修的亞麻襯衫和卡其色褲子頻頻出場,復古中透著淡淡的時髦,利用率很高。
只是現在表面玻璃出現了一縷裂縫,謝心淺抬手摸了摸,又翻到手表背面查看品牌和型號。
是瑞士的一個小眾品牌,確實不貴,不到六位數的價格,對厲聞修這樣身價的人來說幾乎稱得上普通。
謝心淺看了一會兒,把手表遞給厲聞修:“那我再給你買一塊?”
“不用了,”厲聞修結果手表,隨手放在一邊,“我那里還有別的。”
見對方堅持,謝心淺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他們都不是缺這點錢的人,要是一個勁兒要提補償,反而顯得太計較。
想著厲聞修生日快到了,謝心淺決定從別的地方補償他。
第二天拍戲,厲聞修手腕上出現了一塊精致的機械手表。謝心淺視線停留在厲聞修手腕上,心道他昨晚果然說的是實話。
等謝心淺移開視線后,厲聞修卻看了眼自己手腕,若有所思。
今天要拍的是唐風給白景年畫畫的戲份。
藝術家都喜歡畫人體,現在謝心淺渾身1赤11裸躺在沙發墩上,只有重點部位被一張白色床單遮擋。
厲聞修立著畫架坐在他對面,穿著一件白色t恤,微長的劉海兒別到耳后,手里拿著一只炭筆在布上勾勒結構。
沒有請畫家當手替。
在來島上后不久,謝心淺就發現劇組沒有請畫家跟組。當時他還以為合作的畫家只是要晚一些進組,萬萬沒想到是厲聞修直接親自操刀。
厲聞修有一定的繪畫功底,而《夏日長》影片中出現的所有畫,都將由他獨自完成。
之前他都是畫景物、靜物,而現在談戀愛后,他終于開始記錄景色中的人。
作為厲聞修的模特,謝心淺此時正斜倚在沙發墩上,時不時就伸手扯一扯身上的床單,顯得有些不自在。
主要是他里面全脫了,而這種沙發墩又沒有靠背,稍有不慎床單就會滑下去,所以他才這么緊張。
羅元杰大部分時候都是很好說話的,但固執的時候也相當說一不二。
本來這場戲關鍵部位就要遮,謝心淺完全可以在里面穿內褲拍完這整場戲,但他非要謝心淺全脫了。
現在謝心淺躺在沙發墩上,腦袋下墊著兩個枕頭,有些緊張的揪住了床單。
“緊張?”厲聞修問他。
謝心淺沉默片刻,老實交代:“有點兒。”
厲聞修看了一會兒,突然轉身對羅元杰說:“能換個姿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