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謝心淺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只皮皮蝦,正被人擺在一個巨大的餐盤里。他想跑,卻無論如何也翻不過身,只得尷尬無措的蹬著腿。
再然后,畫面切換,放大版的厲聞修突然出現在餐盤面前。
謝心淺大聲喊著厲聞修的名字,后者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只是垂眸看著他,漆黑的眼神中不帶一絲情愫。旁邊有侍者遞來熱毛巾,厲聞修拿起毛巾擦手,動作優雅宛如貴族。
還是那雙漂亮的手,此刻卻毫不留情的落在了他身上,頃刻間便把他剝了個一干二凈。
謝心淺無措的掙扎起來,厲聞修卻冷眼瞧著這一幕。
再然后,這雙手漂亮的手落在了他身上,隨即漫不經心的吐出一句話。
他說:“我要吃掉你了。”
謝心淺他猛地從床上坐起,看到酒店熟悉的布置,這才意識到原來只是一場夢。
只是這夢也太過獵奇了,變成皮皮蝦被厲聞修剝光吃掉什么的……
謝心淺扶額,不敢細想其中的細節。
最后他把這歸咎于自己吃了太多皮皮蝦,老天懲罰他也在夢中體驗一回被吃的恐懼。
只是無論真相如何,現在可以確定的一點是,他很長一段時間里都不想再吃皮皮蝦了。
……
時間進入八月中旬,潿海島上的劇情也拍得七七八八了,現在劇組正按部就班的進行著收尾工作。
島上劇情結束這天,顧星野突然很興奮的跑到片場,問:“你們都拿到了草莓音樂節的門票嗎?”
此時工作人員已經結束了工作,紛紛抬頭說拿到了。
顧星野又來問謝心淺:“你也要去吧,不然你和我一起上臺?”
謝心淺眨了眨眼睛,還有些在狀況外:“上什么臺?”
“上臺唱歌呀,”顧星野道,“之前怕你來不及才沒跟你說,但你現在都結束了,和我一起玩玩唄。”
“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謝心淺委婉道,“我可能不會唱你的歌。”
顧星野:“?”
“那你說你會唱什么?”顧星野明顯受傷不輕,卻反而更加被激起了斗志,拍著胸脯道,“只要你說,我都能配合你。”
謝心淺想了想,發現自己竟然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歌曲。本來就不是專業歌手,沒必要湊這個熱鬧,
謝心淺搖了搖頭:“我不去。”
“你就這么狠心拋下我嗎?”顧星野大受打擊,滿臉沮喪道,“我們一起上臺表演多么難得,這種機會一輩子可能只有一次。你連這一次機會都不給我嗎?”
謝心淺:“…………”
不要用這么奇奇怪怪的語氣說話。
眼看周圍偷看的人越來越多人,謝心淺不想最后一天還晚節不保,只得改口道:“我去當你最忠實的觀眾好了吧?”
顧星野依舊不太滿意,但在謝心淺強烈的拒絕下,不得不點頭道。又哼哼唧唧的囑咐:“那說好了,你要站在人群中最顯眼的地方。”
謝心淺沒好氣道:“我穿個花襯衫總行了吧?”
“花襯衫?”顧星野默念一遍,突然靈光一閃,驚喜道,“那你還不如穿花裙子!我給你買條五顏六色的裙子,你這個大高個兒穿裙子杵在那兒,就算是瞎子也能看見。”
謝心淺揚起拳頭:“你想死嗎?”
顧星野一把握住他的手,雙眼發亮:“那我也陪你一起穿裙子呢?”
提起這個謝心淺就是氣,按照顧星野的尿性,指不定他這邊穿了裙子去,他那邊又換了身褲子,剩他一個人在原地丟臉。
“可以啊,”謝心淺冷笑一聲,陰惻惻的看著他,“除非你想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顧星野:“……”
顧星野慫了,只得退而求其次的叮囑道:“那你記得穿花一點啊,可別再穿黑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