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自己剛確定關系第二天,就敢在船上搞這種偷情play,謝心淺擔心之余,又覺得確實驚險刺激,直到下船時,人都有些恍惚。
輪船在碼頭靠岸,他從座位上起身,很簡單的一個動作,他卻雙腿一軟,差點兒重新跌坐回去。還好厲聞修扶了他一把,不至于讓他太丟臉。
“暈船?”厲聞修倒是神清氣爽。
謝心淺被親得腿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這都怪誰?”
“是,怪我,”厲聞修揉了揉謝心淺的頭發,很自然的拎起他的背包,語氣中帶著幾分饜足的寵溺,“走吧。”
回想起他們剛才在船上做的事情,謝心淺還忍不住有些臉紅,雖然他也挺舒服的……
謝心淺抿了抿唇,假裝什么都沒發生的往外走。
路過前方座位時,程立雪竟然還開著電腦在工作,這讓滿腦子只想親親的謝心淺更加無地自容了。
偏偏程立雪已經看到了他,還抬頭笑了一下。
謝心淺有些尷尬,硬著頭皮道:“還在工作嗎?”
“走了,”程立雪順勢合攏筆記本站了起來,“船上果然不太方便,還是回去后再剪吧。”
謝心淺沒說話,厲聞修倒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問了一句:“你們已經開始剪片了?”
“嗯,”程立雪點頭,聲音低了下來,“師父他身體不太好……”
厲聞修蹙眉:“看過醫生了?”
程立雪只道:“今天回去看。”
她說得坦然,但具體情況如何,他們都已經有了了解。
厲聞修沒想到情況惡化這么快,他抬頭看了眼前方的羅元杰,后者戴著帽子走在烈日下,甚至都沒要一個助理,完全看不出一絲異常。
謝心淺不知道內情,只是道:“我上午問過他,他說感冒了。”
程立雪一愣,尷尬的笑了笑:“嗯,師父昨晚感冒了。”
謝心淺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但他沒得到消息,實在沒往那方面想。正納悶著,肩頭突然一重。
厲聞修下巴靠了上來。
謝心淺一怔,回頭看他:“怎么了?”
“讓我靠會兒……”三樓的人都陸續離開,偌大的船艙里只剩下他們三個人。厲聞修伸手把謝心淺圈入懷里,聲音很低。
謝心淺身體有些僵,卻也沒有抗拒,只是別開臉,小聲道:“隨便你……”
旁邊的程立雪收拾背包戴上鴨舌帽離開,帽檐壓得很低。
回京后,《夏日長》的拍攝也開始提上日程。
但謝心淺沒想到,羅元杰回去后就住了院,剩余劇情暫時由程立雪指導拍攝。
感冒竟然這么嚴重嗎?謝心淺有些擔心羅元杰,但是工作安排得很滿,他只在開拍前去探望過一次,就馬不停蹄地投入了接下來的工作。
雖然程立雪是羅元杰徒弟,在敘事和影像風格上有一定傳承,但二人工作風格簡直天差地別。
羅元杰像是一個長輩,拍片子都是娓娓道來,溫潤如玉,時間安排得很寬松,片場氛圍也比較松散。
程立雪卻和他完全相反,她就像是一個嚴厲的教導主任,行事雷厲風行,每天加班加點,恨不得一天直接拍滿24小時。
謝心淺和厲聞修偶爾還能打個盹兒,工作人員卻漸漸開始叫苦不迭。
劇組維持著這種緊繃的情緒繼續工作,直到有一天上午,通宵一整夜的程立雪從椅子上起來,卻突然眼前一黑,一頭撞在了監視器上。
副導演暈倒,整個片場的人都圍了過來。
“低血糖而已。”程立雪擺擺手,爬起來想要繼續。
厲聞修卻瞥了她一眼,沉聲吩咐:“今天休息。”
“我可以的,不用休息。”程立雪仰起頭,蒼白的臉上掛著兩個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