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天天洗手左手搓右手,從來都沒什么感覺。
可惜謝心淺忘了,自己玩自己手指,和被愛人愛撫雙手,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觸感。
而顯然,尾巴是比手指更敏感的存在。
他這邊放心大膽的玩著尾巴,旁邊厲聞修頭頂的耳朵已經完全立了起來,把帽子都頂到了一邊。
然后,謝心淺每捏一下尾巴,那兩個黑色耳朵便威風凜凜的顫抖一下。
等他們從異能局回到家,謝心淺這一路玩得神清氣爽,厲聞修卻雙腿發軟,下車時差點兒沒能站起來。
這一幕落在謝心淺眼中,讓他更加確定,厲聞修之前“讓他三天三夜下不來床”只是口嗨。
但一個合格的男朋友,必然會努力維持另一半的臉面,謝心淺于是選擇沒看見,假裝承認對方真的很強。
回家簡單的收拾后,他們住進了美術館附近的一家酒店里。
然而直到周五,厲聞修依舊沒有感應到【盜賊】的方位。
不過這也在他們預料之中,畢竟【盜賊】好不容易才逃脫了,提前現身只會讓自己陷入被動。
周六上午,他們和觀眾一起進入美術館。
因為畫作盛名在外,現場人比謝心淺想象中還要多。
《河畔的拉斐爾》是文藝復興時期著名藝術家霍雷肖.漢德爾的代表作品,價值上億,還上過歷史書和美術書教材。這是這幅畫第一次在國內展出,反響劇烈。
謝心淺一邊欣賞,一邊感嘆,這盜賊眼光倒是挺高的。
過了一會兒,厲聞修突然道:“【盜賊】出現了。”
謝心淺:“他來現場了?”
“已經進入美術館,正在一樓過安檢。”
不遠處,魏長風正用小電視遠程監視美術館動態。
魏長風的聲音從耳麥里陸續傳來。
“謝金玉局長不在現場,派了一個陌生的異能者和謝嘉樹一起。”
“他們和【盜賊】碰上了。”
“有點兒意思,那個陌生人的異能竟然是一根鞭子。”
“嘖,可惜他不太會抽人,打不過大黑,那位準s級也被咬了,好像快不行了……”
“不行,【盜賊】發現我了,我要走了,你們自求多福。”
謝心淺:“……”
竟然這么快嗎?
“走吧。”厲聞修整理風衣,往二樓大廳走去。
謝心淺:“我
有個想法,可以讓我試試嗎?”
“什么?”
謝心淺在他耳邊小聲道。
片刻后,厲聞修點頭:“可以試試,但我和你一起去,還有,撐不住了一定要告訴我。”
“明白。”謝心淺應道,忍不住有些躍躍欲試。
等他們上來時,二樓展廳已經全部清空了,因為異能局提前和美術館溝通過,這次保安處理得很快,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只是謝心淺沒想到,折騰了那么久,《河畔的拉斐爾》竟然還好好掛在墻上,看來謝嘉樹也不是毫無作用。
他看了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謝嘉樹,然后繞過他的身體,轉身去拿掛在墻上的畫。
展覽的畫做了保護罩,沒那么容易取下來。
謝心淺正在糾結要不要打破玻璃,地上的謝嘉樹突然抬頭說:“盜賊……盜賊往那邊跑了。”
他抬手指了另一個展廳的方向。
“知道了。”謝心淺說著,卻沒有任何動作。他依舊站在大廳中,安靜的守在旁邊。
“你……”謝嘉樹皺眉,“你怎么不去追?”
謝心淺:“我為什么要去追?”
謝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