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適勾唇一笑,微一挑眉:“前程似錦的富貴局。”
說罷,葉適從書桌上拿起昨晚寫好的書信,遞給元嘉:“給中散大夫送去。”
元嘉神色頗為不安,但依舊領命而去。
次日傍晚,三十歲左右的何玉巡繳畢后,回府換了身常服,然后應中散大夫沈言之邀,前往清音坊聽樂小坐。
中散大夫為帝謀事,這個身份,對一直受上司壓制的何玉來講,自是可遇不可求,沈言相邀,何玉豈有不來之理?
何玉來到清音坊門口,沈言家廝守在門外,見何玉到了,上前行個禮道:“給何大人問安,我家老爺在樓上芙蕖閣等您,請隨我來。”
何玉一手捏著緊窄的袖口,踏步上了臺階,倒豎的劍眉頗有一番氣度,渾厚的嗓音力道十足:“多謝。”
何玉隨沈言家廝上了樓,芙蕖閣內,一段清雅的琴聲徐徐傳出,若有若無。
家廝上前敲三下門,而后將門推開,對里面的人道:“老爺,何大人到了。”
何玉順著小廝目光看去,但見鋪著絨毯的地上,有一位身著藏青色直裾的儒雅男子,四十歲出頭的模樣,美髯長至喉結處,他跪坐在軟墊上,腰背自直,指尖捏著杯盞,姿態安然,眉目和善,一看便令人心生親近之感。
不成想,中散大夫沈言,竟是看起來如此好親近之人,這叫何玉心下自在了不少。
何玉脫去鞋走了進去,沈言亦是起身迎接,二人見過禮,沈言請了何玉坐下,執起茶壺,為他倒茶,何玉謝過后接下,笑著道:“早就聽聞大夫威名,大夫相邀,令玉受寵若驚。”
沈言輕笑兩聲,伸手捋一下胡須,道:“我也是近日才得知,衛尉手下有您這樣一位出色之人,為圣上舉薦人才,是我本職。”
何玉擺擺手道:“大夫過譽了。”
他不信這世上,真的有那種因人才華而舉薦的正直高尚的官員,但是聽聞沈言此言,他心中又隱隱開始期待,期待沈言便是這般正直高尚之人,興許自己當真能遇到這么一位伯樂,從此一改仕途低迷,從上司手里逃出生天。
沈言攤手,指一指茶杯,笑道:“少卿用茶。”
何玉忙抬杯飲茶。見他喝下,沈言轉而對身旁彈琴的那位女子道:“勞煩換一首《高山流水》可好?我與何大人也好以此會知音。”
琴師聞言,點頭應下,手按住琴弦止了音,復又彈起《高山流水》。
何玉順著沈言目光看去,但見,彈琴者是一位十六歲左右的女子,眉目清秀,唇紅齒白,臉蛋白里透紅,甚是好看,沈言當即便覺移不開眼,一股熱浪只往丹田而去,只覺口干舌燥。
何玉并不知自己為何忽然如此心思浮動,只以為是眼前女子太過貌美之故,甚是合他心意。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三聲叩門聲,家廝走進來,行禮道:“老爺,出了些事,得您回去處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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