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華睡醒起來,梳妝妥當后剛從臥室出來,便見寶如站在樓梯口。
姜灼華見此,不解道:“怎么這么早過來?可是有事?”
寶如抿唇一笑,上前行個禮,說道:“小姐,不知為何,之前那個穆連成,一大早就來了咱們府上,在門口跪著呢。”
姜灼華愣了下,恍然想起,當日從明嘉公主府出來后,穆連成跟葉適打賭,說是日后若是葉適站的比他高,他便來姜府門口跪上八個月,卯時來,酉時回。
哈哈哈哈哈哈,姜灼華心頭一陣大笑,這么快就來了嗎?
此時此刻,她完全能夠想象穆連成在朝堂之上見到葉適后的模樣,該是多么的驚訝和不可思議。
嚇死你個登徒子!想當初,饒是已經重生,前世的事情都不作數了,但當她知道男寵是葉適后,都嚇成什么樣了,何況是這個之前得罪葉適,還跟他打賭的蠢蛋。
正在這時,寶如接著問道:“小姐,咱們怎么辦?”
姜灼華轉身就往樓下走,邊下樓邊說道:“還能怎么辦?當然是去嘲諷一番啊。去,把府里所有的人都到叫到府門外。對了對了,再派個人去給他那夫人報個信,再往京城的茶館里派幾個小廝,把這事兒說出去,讓大伙都來觀摩觀摩。”
寶如見小姐心情這么好,樂呵呵地打個千兒,麻溜兒地跑去辦事兒。
姜灼華扶著桂榮的手來到府門處,寶如速度極快,姜府眾家廝婢女,皆已滿滿的圍在府門處,嬉笑著對著穆連成指指點點。
姜灼華隱在人群后,隔著門欄,遠遠的看見跪在府門外的穆連成,只露出個頭在門欄處,那神情,跟剛哭完喪回來似的。
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姜灼華收住笑意,走上前去,在府門處站定,穆連成的目光瞥見了她,忙又垂下眼去,姜灼華伸手扶了扶鬢發,貓哭耗子假慈悲的輕嘆一聲:“哎,報應啊。”
不多時,街角處陸續開始圍滿人,皆伸著脖子往姜府門口瞧呢。
穆連成好厚的臉皮,愣是垂著頭,硬生生的挺過了這強勢的圍觀。姜灼華看了看四周,咂嘴搖搖頭,漬,想當初她被人圍著罵的時候,陣仗這可比這小多了。
正在這時,街角處傳來一聲怒喝:“走開,走開,都讓道。”
姜灼華聞聲看去,但見一名小廝,驅著馬車急吼吼地趕了過來。
不消片刻,馬車在姜府門口停下,穆連成的夫人氣勢洶洶地下了馬車。
深閨婦人,自然尚未來及聽聞,今早朝堂之上發生了什么。穆夫人見自己心愛的丈夫跪在姜府門口,忙上前對著姜灼華質問道:“姜小姐,您這是做什么?我家夫君是朝廷命官,你憑什么叫他跪你?”
穆連成聞言,瞬間身子一哆嗦,誰知道姜灼華和新帝是什么關系?她居然還敢出言不遜,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他忙抬頭對這個幫倒忙的夫人命令道:“你閉嘴,回府。”
穆夫人聞言不解,忙俯身拉他:“你起來,你又沒做錯什么?明明是姜小姐害你家破人亡,你有什么好跪的?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起來。”
穆連成忙甩開穆夫人的手,正欲接著勸她離開,卻聽姜灼華笑道:“喲,身正不怕影子斜?穆夫人好足的底氣。”
說罷,姜灼華垂著眼皮看向穆連成,說道:“都這會兒了,你還不說說實話?”
姜灼華此話一出,勾起了四周圍觀眾人的好奇心,大家忙屏氣凝神,目光都凝聚在穆連成臉上,神色間萬分的期待。
穆夫人不由看向穆連成,不解道:“什么實話?”
穆連成望了穆夫人一眼,忙將眼睛移開,八月份的天氣,不到晌午日頭最毒的時候,已經不是那么熱了,然而穆連成額邊卻滲出了汗水,也不知是不是跪久了的緣故,穆連成身子明顯開始顫抖。
穆夫人見他這般心虛的模樣,不由疑惑地擰眉,忙蹲在穆連成身邊,開口問道:“什么實話?你說啊?”
話音落,姜灼華不忘補上一刀:“對啊,說啊。你那么污蔑我,叫我平白承受罵名,這會兒不過叫你說實話而已,有什么不敢說的?”
穆連成雙唇緊抿,吞咽一口吐沫,而后方才踟躕著說道:“當初,是我先心懷不軌……”
“聲音大點兒。”姜灼華打斷道:“這么小聲音誰聽得見?”
穆連成聞言,脖頸處青筋繃起,他閉目深吸一口氣,朗聲道:“當初,是我先心懷不軌。我家中早已有妻室,為了能夠攀上姜大小姐,能留在京城為官,我故意隱瞞已婚配的實情,想求娶姜大小姐為妻。但是小姐拒絕了我,我便對二小姐下了手。被大小姐識破家中已有妻室的事實,通知了我妻子,妻子因此生恨,卷著我的所有家產逃離家鄉。”
說到這兒,但聽人群里傳來議論聲:“啊呀,原是個當世陳世美啊。”
又聽一胖胖的大嬸兒啐道:“呸,這等惡心的人,若是換成我是他的妻子,也會這么干。卷得好!就該給這種臭男人點兒顏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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