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此刻,葉適的腦海里,全然是當年在姜灼華的《馭夫記》上看到的內容——撒嬌、裝可憐這一套,但凡是男人,就沒有不吃這套的。
而這宮女,找自己掉的耳環,不直接去自己過去住的地方,在門口徘徊什么?且后宮這么大,她怎么就能確定一定是掉在坤寧宮,而不是出去后不小心掉的?
念及此,這宮女的心思,在葉適心里昭然若揭。
她,就是想以此博得他的可憐,而后借機上位,這后宮里,從來不缺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
葉適本想直接將這宮女處置了,正要下令,忽地住了嘴。
他唇角勾起一個冷森森的笑意,今日有一個,明日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何不借此殺雞儆猴,絕了所有有此念的人的心思?
葉適看著那宮女道:“一幅耳環罷了,別找了,你看,朕再送你一幅新的如何?”
那宮女聞言,唇角分明隱隱有了笑意,她強壓下心里的激動,而后佯裝惶恐,實則趁機攀附,道:“奴婢身份低微,于社稷無功,怎敢收陛下的東西?”
葉適盡量緩了語氣,道:“你一屆弱女子,如何能與社稷有功?”
那宮女在心里考量著葉適態度,聽他語氣平和,并無反感,方大著膽子說道:“奴婢聽聞,女子誕下龍嗣,便是于社稷有功。但是奴婢卑微,不敢妄想。”
葉適聽她說出了實話,方冷聲道:“既然不敢妄想,借你幾個膽子敢來勾引朕?”
葉適畫風忽轉,嚇得那宮女大驚失色,忙匍匐在地,連連磕頭:“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奴婢只是聽聞,毫無攀附的意思啊?”
葉適冷哼一聲,道:“那你說說,掉的是什么樣兒的耳環?要不要朕再派人去查查,你是否曾在坤寧宮伺候過?”
“是、是……”那宮女早已被葉適的突然震怒嚇得斷了弦,腦子里一片空白,饒是知道自己答不出來就完了,卻依舊什么也想不出來。
葉適忽而怒道:“如此處心積慮,編造謊言欺君。黎公公,命人打二十大板,拉去游宮,再將其趕出宮去。”
那宮女聞言,眼前一黑,撅倒在地。
葉適拂袖出了坤寧宮,黎公公忙緊隨而去,隨后便派人按著葉適的吩咐,處置了那名宮女。
游宮的那日,眾宮女皆目睹了下身血肉模糊的宮女,一旁還有太監看著眾宮女道:“都瞧瞧,瞧清楚了,這就是勾引咱們陛下的下場,一個個的,都把那心思收一收。”
那些本無心思的,便指著那宮女嫌棄謾罵,而有心思的,就此也嚇得悄么聲兒的收了,再不敢花枝招展,一切行止規規矩矩。
日子過得很快,元宵節過后,休沐的官員們陸續回了朝,葉適再度忙碌起來。
這人一旦忙起來,時間便過得極快,眨眼間,陽春已至,這日下了早朝,葉適坐在尚書房里批奏折,元嘉剛進宮,便來了葉適這邊找他。
元嘉進了尚書房,行禮道:“啟稟陛下,穆連成八月之期已經跪滿,他……膝蓋怕是廢了……”
葉適聞言,停下了筆,靜默片刻,而后抬起頭來,對元嘉道:“改日叫他辭官。”
說罷,葉適復又低下頭去,繼續批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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