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華點點頭,下榻行禮:“謝陛下賞賜。”
黎公公又命小太監將另一個托盤放在桌上,然后說道:“這些是陛下命太醫院送來的胭脂水粉,都是不傷胎的東西。陛下還吩咐,日后娘娘有什么需求,盡管提便是。”
姜灼華笑著行了禮:“陛下費心了。多謝公公跑這一趟。”
黎公公笑了兩聲,忽地注意到姜灼華手邊放著的簪子,便指著簪子笑著道:“喲嗬,這簪子,莫不是娘娘的?”
姜灼華不解地點點頭:“是我的,怎么了?”
黎公公忙道:“哎喲,娘娘您不知道,這些時日陛下的魂兒都叫這枚簪子給勾跑了。兩個月前,陛下剛回來的那一個月,日日對著這枚簪子傻笑,去書房就拿到書房,會寢殿就拿到寢殿,除了上朝,總之是到哪兒都不離身。過了一個月后,陛下似乎派人去了康定長公主府上兩回,問有沒有娘娘的消息,但是娘娘沒有信兒給陛下,陛下就又苦悶了起來,后來跟自己賭氣似的將這簪子藏在了床單底下,一直到聽說娘娘懷孕,將娘娘接進宮之前,陛下的眉頭啊,就沒舒展過。”
姜灼華愣愣地聽完,復又拿起了手邊的簪子。按照黎公公方才說的話,葉適的所有表現,分明就是對她動心了呀,且還很上心,難怪他愿意為自己不納后妃。
不知為何,這一刻,知曉了葉適一番真心的姜灼華,心間再次冒上強烈的熟悉之感。
忽地,腦海中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姜灼華抬頭看向黎公公,試探著開口問道:“陛下小名叫什么?是不是阿陽?”
黎公公眨巴眨巴眼睛,疑惑著點頭道:“沒錯啊,陛下字正陽,太后在陛下小時候就喚他阿陽,娘娘如何得知?”
姜灼華聞言委實愣了,她記得那晚在姜府,葉適叫她華華,聽到這個叫法兒,她竟然很習慣,面對他的親密,分明是陌生人,卻一點兒抵觸都沒有,且她還鬼使神差地叫了一聲阿陽。
她當時還疑惑,她為什么要叫這個名字。沒想到他真的小字叫阿陽,可自己從未聽過,他更是從未說過,自己是如何得知的?
奇怪,當真奇怪,自從與皇帝見了面,總是會時不時的出現這種奇怪的熟悉感,關于他的小字,更是詭異。
黎公公見姜灼華發愣,關懷道:“娘娘怎么了?”
姜灼華聞言思緒被拉回現實中,干笑兩下,道:“哦,沒什么,公公您回去伺候陛下吧。若是可以,不知您能否給陛下帶個話,問問陛下,晚上能不能陪我用晚膳?”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如果和皇帝一起吃飯,會親自給她夾菜,她想再確定一下,那種奇怪的感覺,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即便很荒唐,她也不得不信緣分這一說。
黎公公打個千兒應下,留下那兩個小太監在這里伺候姜灼華,自己出了門,去書房找葉適。
黎公公進了尚書房,上前行禮跟葉適說道:“回稟陛下,娘娘托老奴問問您,晚上您能不能陪娘娘一起用晚膳?”
“好啊!”葉適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眸色間藏著絲絲欣喜。
可沒笑兩下,他忽地想起一樁事來,對黎公公吩咐道:“對了,娘娘不愛吃御膳房的飯菜,你現在就派人出宮去接姜府里的廚子,著人在御乾宮里開小廚房。”
黎公公行個禮笑道:“老奴領旨,陛下真是心疼娘娘,這么一會功夫,就摸清了娘娘的喜好。”
說罷,黎公公行禮離去,獨留葉適一個人手里拿著朱砂筆發愣,他怎么會知道華華不愛吃御膳房的飯菜,她分明是第一天進宮,他之前絕沒問過她,他怎么知道的?
葉適正疑惑著,卻聽門外通傳的太監來報:“都尉姜灼風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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