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絞繩、車裂、火燒這些老把戲。
一股腦說了半天后,維托夫人渙散的眼神總算聚攏了些許。
她自嘲似地笑了一下,為自己剛才的失態趕到羞愧。
沒辦法,這段時間,她一直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卻又無處傾述,才有了剛剛被破防的一幕。
“路登先生,如果我們還是朋友的話,聽我最后一句忠告吧,這不是你能涉足的事。
如果圣裔家族注定會滅亡,我也會守護它最后的榮光,讓敵人付出血的代價。”
說著,維托夫人便要起身離開。
對于路登之前的留言,維托夫人并沒有當真。
她不相信,有人能在這種局面下翻盤。
如果說在聽證會舉行之前,可能路登真的有辦法。
他是那種擅長制造驚喜的人。
但是,聽證會已經結束了,整個棺材只差最后一根棺材釘了。
驚喜,無法讓維托夫人翻盤。
她需要一個奇跡。
眾所周知,這世上只有一個奇跡,就是神邦。
不會有奇跡了
“別急,我還有辦法。”
路登伸出手,沒有往日任何紳士的風范,直接將維托夫人拉了回來。
如果換一個人這么和維托夫人說,她一定以為對方是騙子。
但是,
當一句話從路登口中說出時,無論多荒謬,多么難以置信,維托夫人總會下意識想,萬一是真的呢?
從這個角度來講,路登確實有成為詐騙犯的天賦。
但是!
路登與詐騙犯的不同之處,就在于他從不吹牛。
路登說有辦法創造奇跡,奇跡便會出現。
“你只需要”
路登張口,沒說幾個字,忽然一股疲憊涌上心頭,眼前一黑,昏睡了過去,整個人栽倒在維托夫人身上,死沉死沉的,挪動不了分毫。
從昨天開始,路登就沒一刻清閑,更是熬夜讀了一宿的書,直到晌午。
對于長期逛晚宴的路登來說,這可是不小的負擔。
這一次,輪到維托夫人打問號了!
怎么說道最要緊的地方,突然斷了?
這家伙故意的吧!
維托夫人下意識想要喊道,
“快去請醫”
想了想,維托夫人沒有喊出口。
如果被人發現她與路登在這里,多少有些尷尬。
畢竟,這里不是晚宴。
她學過一點醫術,能替人做最基礎的診斷。
維托夫人很快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睡一覺。
她想過離開,可眼下沒有任何需要做的事,去哪都有異端審判所的討厭家伙跟著
還不如繼續留在這里。
于是,路登的頭枕在腿上,維托夫人靜靜看著路登這張臉,出神想到。
如果這家伙沒有那么討厭,更專一點,也許還不錯?
接近十個云時后,睡醒的路登,睜開眼就看見維托夫人那張臉。
路登打了個哈欠,隨口問道。
“現在幾點了?”
腿有些麻的維托夫人將燭火拉近了臉,她那張美麗的臉,在躍動的燭火下更加動人。
“不知道。”
維托夫人搖了搖頭,貼近路登的耳根,輕聲說道,
“天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