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登也不想節外生枝。
他耐心解釋道,
“治安隊抓錯了人,開膛手杰克很生氣,他向報社寄明信片,公開挑釁治安隊,是想要獲得更多的關注。
一夜之間,這些關注都被無名小卒搶走了,毫無疑問,這會激怒他。”
聽著路登的解釋,米樂在紙上飛快記錄,同時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院長,您說的激怒我能理解,但是為什么一定是圣菲街區?”
“因為,陶德就是圣菲街區的人。”
路登沒有賣關子,直截了當說出答案,
“他不僅要羞辱治安隊,更要羞辱陶德,羞辱一切惹怒他的東西。”
犯罪地點,拋尸地點,都選擇在圣菲街區。
不,甚至連目標,可能都是圣菲街區的站街小姐。
路登沒有和金絲雀波莉會面,如果路登沒猜錯的話,對方很快就會來找他。
開膛手杰克在圣菲街區作亂,殺死她手下的妓女。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罪犯了,必須出動教父!
兩人一邊聊,一邊向前走去。
米樂和治安隊的人很熟,隨口解釋了一下路登的身份,便帶著他進入了案發現場。
拋尸地點,沒有任何新意,是一間理發店。
沒錯,陶德的理發店。
理發店在二樓,路登和米樂順著階梯走了上去。
還沒等他們進入案發現場,一個爽朗的笑聲傳了出來,
“我的小米樂,你又帶來了那位神探?”
一名滿臉胡須的探長,棕色短發,皮夾克,叼著雪茄,迎面向兩人大步走來。
探長打量了路登兩眼,試探性問道,
“霧都人?”
在米樂帶到案發現場的眾多奇葩里,路登是給人第一印象最好的。
路登搖頭,“神邦人。”
探長立刻打消了和對方握手的想法,轉身背對二人,
“雷·諾曼,叫我雷探長。”
雷探長指著理發臺前的慘劇,不滿說道,
“來自神邦的瘋子。”
路登順著對方的指引看去。
一名妓女,被擺放在椅子上,身中十幾道,血液順著傷口流出,在地面匯成血泊,沿著縫隙向周圍蔓延。
妓女背對著鏡子,面朝路登。
鏡子上,用血跡寫著幾個字:
白癡!
這就是全部的案發現場,充滿了血腥和暴力,有一種異樣的美學。
路登只看了尸體幾眼,就開始打量整個理發店的布局,似乎對尸體一點興趣都沒有。
雷探長盯著米樂的新伙伴,雙手環臂,饒有興趣看著對方一舉一動。
雷探長抓過不少犯人,送上絞架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常年和窮兇極惡之徒打交道。
他很清楚,眼前這個年輕人沒有被嚇住。
常年出入案發現場的米樂,看到這幅如同地獄一般的場景時,都有些不適。
這個年輕人沒有。
他看尸體的眼神過于冷漠,就像看一頭死豬、死狗,一根木頭沒有任何區別。
不知道為什么,雷探長在這個年輕人身上,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這是探長的直覺。
身為探長,他直截了當問道,
“米樂,你從哪里找到的這家伙?”
米樂便將今天發生的一切,復述了一遍,對于路登如神一般的推理過程,推崇無比!
“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