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名字時,菲爾德瞇著眼,觀察著教父,卻沒有從對方身上看出任何異樣。
「路登·柯里昂。」
教父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微微點頭,
「我可以給你一個殺他的機會。」
菲爾德皺起眉頭,有些不解,
「您做不到這件事?」
「神邦人不殺路登先生。」
教父給出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
「上一次,神邦選擇殺死路登先生,結束了共和,走向帝制,混亂延續至今。神邦人不會犯同樣的錯誤兩次。」
哪怕只是名字相似,神邦人依舊不會對路登動手,這是一種尊敬。
一群迷信的家伙!
菲爾德不滿地嚷嚷道,
「如果我能自己動手,根本沒必要來尋求教您的幫助!」
他始終把這件事當做一筆生意來談。
自己開價,對方幫自己解決掉一個麻煩,就這么簡單。
在菲爾德看來,教父就是一個好用的雇傭兵,白手套,用完就可以扔在一旁,不會弄臟自己的手。
顯然,神邦的規矩比他想象的要復雜。
「我聽見了你的請求,以下是我的答復。」
教父清了清嗓子,認真說道,
「你需要為我做三件事,做完這三件事后,我會派人將路登單獨約出來,給你留一把槍,替你制造不在場證明,確保他死后不會有任何人懷疑你。聽明白了嗎?」
聽著教父的條件,菲爾德目光游離,思考著自己是否應該答應。
他還有一些疑慮需要打消。
菲爾德開口問道,
「哪三件事?」
「我會給你三個信封,做完一件事拆開下一個信封,如果任何一件事你不愿意做,則交易取消。」
教父將主動權交給了菲爾德,即便如此,菲爾德依舊感覺一陣頭大。
他有些不耐煩地嚷嚷道,
「不能直接出錢嗎?1000磅,2000磅,你開個價錢!」
教父拒絕,「這件事不能用金錢來交易。」
菲爾德又提出疑慮,
「如果我把事情辦妥之后,你反悔了怎么辦?」
教父輕描淡寫說道,
「如果我食言,會受到神圣法典中最嚴厲的懲罰,讓十三圣會的普吉神父將我吊在路燈之上,公之于眾。」
聽著對方的賭咒,菲爾德嘀咕了幾句,沒有多說什么。
他確實討厭神邦人總是念叨著神圣法典這一套,他見過太多人說一套做一套。
但是,主動權在菲爾德手中,他可以隨時終止交易,也可以拒絕交易。
就算路登沒死,菲爾德也不會損失什么,他有自己的計劃。
菲爾德沒有遲疑太久,緩緩說道,
「聽著,我也許能同意這件事,但我有一個額外的要求,我是說你們能不能放風出去,就說有人要殺路登·柯里昂?」
「我快被您搞糊涂了。」
教父似笑非笑,帶著些許嘲弄,看著菲爾德說道,
「您到底是要殺路登,還是裝作要殺路登?」
話既然說到這份上,菲爾德也沒有什么顧忌,直言不諱,
「如果我逃了或者死了,那我希望路登死,算是為我報仇。
如果我能平安度過這次風波,繼續留在霧都,那路登最好活著。
我可不愿再招惹上這種麻煩。」
經過這幾天的梳理,菲爾德認清了一件事。
問題出在路登·柯里昂、陶德·巴克,這兩個人身上!
菲爾德不敢報復陶德·巴克,因為對方是巴克家族的嫡系子弟,如果陶德死在菲爾德手里,他無法承受巴克家族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