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運工咧嘴一笑,挑眉說道,
“禁酒令的時候,他們還說,不要把葡萄磚放在水里,更不要讓它發酵一段時間,不然會變成葡萄酒!”
搬運工拍了拍伙伴的肩膀,笑著離開了。
年輕人將信將疑,打開了小瓶,聞了聞。
沒有任何味道。
出于對同伴的信任,他將小瓶倒入了酒瓶,又弄來井水把酒瓶灌滿。
年輕人倒了些酒水在掌心,喂了一條流浪狗。
流浪狗喝了之后,追著年輕人,想要更多。
看狗都沒事,年輕人也就放心了下來。
他灌了一口下去,酒水的味道很淡,和水沒什么區別。
可這種酒水,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
年輕人的膽子突然大了起來,挺直了腰,大步流星走在街道上。
他路過一家劇院,沖門童嚷嚷道,
“小子,今晚在演什么戲?”
“票早就賣光了!”
門童不知道回答了多少次,不滿地擺了擺手,想要打發走眼前這煩人的家伙。
面龐籠罩在陰影下的人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重復問了一遍,
“今晚在演什么戲?”
他聲音很大,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
“我們的霧都表弟!”
門童不耐煩答道,
“票早就賣光了,你就算加錢也弄不到票了!”
從對方的衣著來看,門童懷疑,就算是原價票這位先生也無法承擔,他身上光是補丁就有四五個,沒打補丁的破洞比補丁還多!
年輕人冷哼一聲,生硬轉身離去,身子有些蜷縮,似乎懷里藏著什么。
一邊走,年輕人一邊憤憤不平罵道,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你這個南方佬,來霧都連我們孩子的工作都搶,早晚讓你們付出代價!”
說著,年輕人轉向了小巷,從兜里摸出酒瓶,灌了一口。
第二口酒灌下去之后,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涌上心頭,這是年輕人從未經歷過的感受,這種感受甚至讓他有些后悔,不該聽信同伴的話,把這剛上市的藥物和酒水摻在一起。
萬一今晚醉的太厲害,明天沒辦法上工,一家人又要喝西北風
都怪該死的南方佬,還有他們那個破總督
想到這里,心煩意亂的年輕人,竟然不由自主地再次舉起酒瓶,灌了一大口下去,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排解心中的苦悶。
一口,兩口
酒精的刺激從未如此強烈,卻沒有達到年輕人預期的效果。
他越喝越煩躁,越煩躁越喝!
很快,整瓶酒水就被喝光了。
“該死!這是一周的量!”
年輕人雙眼通紅,脾氣暴躁無比,將手中的酒瓶惡狠狠向墻上砸去!
他從未如此易怒、暴躁!
酒瓶在墻上破碎成渣,不僅沒有發泄情緒,反倒再次激怒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