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老者此時,蒼老的眸中浮現出的都是慈愛,片刻之后,他望著默默不語的洛星辰,認真道:“你可愿做我徒弟,受我傳承?”
“啊?”洛星辰瞬間發愣,腦袋一下子短了一根線,頓時懵了。
如今他身體恢復,便已是天大的喜事了,他壓根都沒想再奢求什么,因此,當老者提出了收徒的念頭之后,他沒有絲毫的驚喜,反而是有些不敢相信了。
“呃……”洛星辰一臉木然,呆滯了半天,才冷靜下來,帶著深深的疑惑問道:“前輩為何要收我為徒?晚輩自認資質愚鈍,不算什么天才。”
他說的是實話,如果他天賦足夠優秀,恐怕那群戰族人也不會如此對他一家了。
“嗯,聽老夫慢慢說說我的理由。”老者捋著胡須,娓娓道來。
“老夫十數日前,在此地游歷,誤入一座青山,發現一位刻苦堅毅的清秀少年,那正是你,我觀你肉體毀壞創傷嚴重,能夠活到今天,這本來就是一種奇跡。”
“后來的幾日,老夫一直留在此地觀察,發現你每天的行程似乎都是一樣,像這種折磨自身的方法,你恐怕已經習以為常,而且數年如一日,毫無怨氣,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所以,老夫被你的韌性,所感動。”
“老夫本意,不是收你為徒,而是給你一番造化,不過我從不助心術不正之人,你毅力有加,至于品性如此,我還不知。于是,我便對你考驗了一番。結果你的表現,很讓我滿意,能夠出手幫助無辜之人,證明你本性良善。”
“可接下來,在那小酒館中,發生的一件事,讓我改變了不收徒的做法。”
老者說著說著,眼眸瞬間一亮,嘴角噙著一抹淺笑,語氣變得加重了幾分:“呵呵,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兇狠之人,這世間像你一樣的狠人固然有,但他們恐怕也只能嚇嚇弱者,看見強者還是會屈服,你區區一介廢體,實力微弱,卻敢對對抗比你高了五六個小境界的強者,而且竟然能率先出手,拼著一條命,愣是把兩大靈氣境瞬間抹殺了,先不說你的狠勁,單單是你無畏的勇氣,就已經令人心嘆。”
“還有你的謙遜,你有自知之明,有傲骨卻無傲氣,就憑這三點,老夫我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材。”
老者解釋完,洛星辰靜靜點頭,深吸一口氣,也沒有表現出很喜悅的樣子。
“你可愿拜我為師?”老者再度問了一次。
洛星辰沒有多想,他立刻跪倒在地,恭敬地磕了三個響頭:“徒兒拜見師父。”
“好好好……”老者滿臉堆笑,面帶欣慰之色,旋即捋著胡須,哈哈大笑起來。
之后,洛星辰再次沉默,攥著拳,低頭思索,他在想那浩瀚無垠的一方世界,那些戰族人,在靈界中,究竟有怎樣的地位,他要觸摸到那個邊際,還有多遙遠。
“咳咳……”老人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呵呵一笑,淡然道:“你不用在意,你跟我說的那些所謂的戰族人,竟然如此注重血脈,哼,他們恐怕根本不明白,依靠血脈這些先天優勢,根本不能走上巔峰,對我來說,所謂的血脈屁都不是!我看他們,也不過如此了。”
洛星辰瞬間被老者這句話點亮,他帶著好奇,問道:“那真正的強者,該注重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