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八年前他在丞相的舉薦下接任大理寺卿,便決心要干出一番事業來。當時的長安治安混亂,權貴們橫行霸道,而他在丞相的支持下,硬生生將無數權貴扳倒。可他的妻子被淹死在自家池塘里,年幼的女兒也被人販子拐走。當他最終追查到那個人販子時,女兒已經被賣掉,不知去向。
何圣白來到床頭,蹲了下來,靜靜看著尹小蓮的睡顏。
“太像了”何圣白喃喃道,轉而從懷中掏出一枚和尹小蓮脖子上一模一樣的奇特銅幣。
“我一定會把所有傷害你的人都繩之以法。”何圣白在心中默念著。
大皇子府。李安正在幫安子澄敷藥。
“所以你也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李安問道。
安子澄虛弱地點點頭,說道,“我一進那酒鋪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躺在那家酒樓。”
“你昏迷后被人下了酒蟲,所以才會一身酒氣,糊糊涂涂,像是喝醉了酒。”李安一邊給他敷著膏藥,一邊說道,“只是可憐了大皇子,這才剛回長安就要受這苦我明天一早就去宮里見皇后娘娘,她能不能想想辦法。”
“現在這長安城里,能相信的也就只有皇后娘娘了。”安子澄說道,“若是長安這些暗地里的小人真把大皇子逼到絕處,我就出城去把赤衛軍帶來”
“慎言”李安回頭看了一眼緊關著的房門,說道。
“我才剛把燕衛團撤出長安城,就這么熱鬧了”燕默站在南嶺,眺望著遠處長安城的點點燈火。
在一旁的副將楚天河說道,“長安也冷清太久了,也該熱鬧熱鬧了。”
“太熱鬧會死很多人的。”燕默淡淡道。
“難道將軍還想像現在的九州州牧一樣安安靜靜地躲著。”楚天河抬頭看向漆黑的夜空,“咬人的狗是不會叫喚的,它只會在暗處磨著自己鋒利的牙齒。”
“是啊,也不知道他們磨出了多少牙齒。到時候夠不夠我們揍的。”燕默笑道,“真以為增兵是這么容易的嗎百姓過了這么久太平日子,哪會有人愿意參軍啊。”
深夜,沁心宮的佛像前。
李沁溪還在默默跪著,門縫吹來一陣寒風。她禁不住打了個哆嗦。下一刻,身后突然有人幫她披了件厚披風。
“還是春天呢,夜里涼,早些休息吧。”張溫齡輕聲勸道。
“我就是睡不下,心里慌著。”李沁溪長嘆道。
“來,喝杯熱茶吧。”張溫齡倒了杯熱茶,“你也跪了這么久了,歇會吧。”
李沁溪又上了三炷香,來到桌子邊坐了下來,喝了口茶說道,“倒是難為你了,大半夜還陪著我。”
“娘娘這是哪里話,能陪著您是奴才的福氣。”張溫齡躬身道。
“唉,都說天家無情,如今我也算是看到了。我這霆兒啊,怕是早就算計好了的,他的眼里就沒有兄弟之情。”李沁溪無奈道,“唉,他們兩兄弟爭,我也不好說什么,為了一個皇位,算計來算計去的,整個朝堂都是一團亂。”
“娘娘何必如此苦惱,奴才相信二皇子也會有分寸的。”張溫齡安慰道。
“我就是怕他們到時候收不住手啊。”李沁溪嘆道,“我掌管后宮這么多年了,見過太多太多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
李沁溪裹緊身上的披風,站到了庭院里,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說道,“最后還不是落得一場空。”
張溫齡看著她瘦削的背影嵌在黑暗中,提起門口的燈籠,默默地走到她的身后。
“天黑,奴才幫您打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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