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板中央的方孔,更是已經磨損的像個圓孔了。
徐火眼猛地一皺眉,覺得自己實在是陪著這二人浪費時間,被這二人尋開心。
雖說這銅板看起來是孟皇時期的,可就算如此。如今世上這樣的銅板不說有數萬,也有個幾千,有心人想要,花個千兩白銀,哪里愁尋不到。在他看來,這銅板就跟現在的銅板沒啥分別。
正當他欲發作時,忽然發現這銅板上隱約刻有幾個字,這一下立馬勾起了他的好奇,他收起了把這木盒砸到姜鳳青臉上的念頭,開始仔細打量這枚銅板。
銅板上,浮雕的字已經在歲月摩挲下磨平了許多,徐火眼不得不把銅板舉到自己眼前,瞇著眼仔細看。
“青城這還有一個字是什么啊”徐火眼艱難地努力辨識著上面的字,可這一面最后一個字,因為磨損太多太多,只剩下一點點痕跡證明還有一個字的存在。這讓他怎么也認不出來。
“莫不是青城山”紫袍執事五適時輕聲開口,他也看出這徐火眼似乎在研究手中的銅板。
“嗯”徐火眼聞言沉吟起來,也沒說是還是不是,畢竟這種鑒寶,不能輕易主觀臆斷,妄下判斷。
一旁的盧金鑫這時候也有些著急起來,他實在搞不懂一枚銅板能有什么好看的。他就是在路邊看到一堆銅板擺在面前,他也懶得去撿銅板。
過了許久,徐火眼又把手中的銅板翻了一面繼續端詳起來。
“清玄子”徐火眼眼睛瞇得快成一條縫了,語氣也充滿了不確定的意味。
“清玄子什么玩意兒”盧金鑫皺著眉嘀咕道。
然而此時一旁的安子澄卻大驚,自從徐火眼在木盒中取出那枚銅板開始,事情就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范圍。
他實在沒搞懂為何木盒里面的那對玉鐲子會變成這枚銅板。
他可以保證,從他們進了客棧到現在站在財神堂為止,除了姜鳳青以外,沒有外人碰過那個木盒。
不過此時顯然不是詢問姜鳳青的時候,安子澄只能把疑惑壓在心里,靜靜看著事情的發展。
不過一旁的紫袍執事五此時再也坐不住了,他竭力克制音量,聲音顫抖地說道,“這莫非是青城山第一任掌門清玄子之物”
“清玄子”盧金鑫驚嘆不已,他雖然平日玩世不恭,不學無術,可這青城山清玄子的名號還是聽說過的。
畢竟當初青城山可是當初抗擊妖族的中流砥柱,而這清玄子更是在一代人心中留下了一道深遠的背影。
“久聞青城山清玄子不僅一身道術,精妙無雙。他的劍術也是登峰造極,就連一劍派的劍仙都對他稱贊有加。當初他就是靠著一身道術和一把銅錢劍,殺得妖族聞風喪膽。可惜,后來那把銅錢劍在與妖族戰斗中,不慎遺失。這也成了無數劍修留在梁州的古妖戰場的執念,他們都幻想能找到那把銅錢劍,再現清玄子的絕世劍術。”
徐火眼頓了頓,拿起木盒里面的絲綢,小心地擦拭起來這枚銅板,“可能他們怎么也想不到,苦苦追尋無果的銅錢劍,不知何時已經碎成了無數銅板。”
“那這銅板到底值多少錢啊”盧金鑫開口問道,然而話一出口,他便想給自己一個耳光,這徐火眼和紫袍執事五都說得這么直白了,自己還去問這問題。
果然下一刻,徐火眼與紫袍執事五便投來鄙夷的眼神。他們都是經歷過人族與妖族戰爭的年代,知曉青城山為戰爭的結束以及今日的和平所做出的貢獻。
對于盧金鑫這種紈绔子弟,他們可沒好臉色看。
“此物乃是青城山功德之物,豈能以價格衡量”小房間的門緩緩打開,一道身著白衫,搖著紙扇,書生裝扮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這書生一進門,安子澄頓感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壓在他的肩頭,仿佛有千斤重壓,令他不得不凝聚心神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