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里面不該有你,有你不值。”李沁溪盯著何圣白說道。
何圣白嘆道,“我不過一介凡夫俗子,為何不能是我”
“你還在,這長安就還能有一點光。”
何圣白搖了搖頭,“皇后娘娘無非就是勸我,莫要成為這大勢之下,擋車的那一只螳臂。可是我想問問娘娘,我若是也學那些裝聾作啞的人一樣,明哲保身,那我還是何圣白嗎”
李沁溪愣了愣,沒有說話。
何圣白起身,接著說道,“食君俸祿,為君分憂。我不管龍椅之上坐得是誰,我只在意民心所向,只在意公平公正,只在意我心中的這一桿秤”
李沁溪有些猶豫道,“過去,你的背后站著丞相,借著丞相與那個時代的大勢,你可以肆無忌憚地去打造你想要的公平公正的時代。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大勢并不在你和丞相手中這邊,而是在逍遙王的手里,誰也不知道逍遙王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太后娘娘是想,若是我與他理念不合,就要裝聾作啞,忍氣吞聲”
“他是皇”李沁溪嘆道,“你應該試著學一學你的同僚們”
“可我是何圣白”何圣白淡淡說道,“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
“你可知,你如今只是九州這盤棋上的一個棋子,隨時都有可能被棄掉。”
“既然是棋子,那么棋子自有棋子的宿命。或許我這一生早就被人安排好了,哪里還需要什么瞻前顧后,一切從心即可。”何圣白淡然笑道,“我也沒有什么別的抱負,只想盡可能地為天下百姓都謀個出路,安居樂業。只要能讓我這一輩子過得心里安生,就算為下棋的人當一回棋子又如何”
李沁溪聞言,盯著自己面前已經沒什么熱氣的茶沉默良久,終是對著何圣白,端起茶杯,“這一杯,敬你,也敬朝堂如你一般的前圣。”
何圣白忽然一指一旁的佛像,笑道,“娘娘若是真舍不得我,那何不向佛祖祈愿,保佑逍遙王是一代明君”
李沁溪也是一笑,“也對,我相信佛祖也想讓新皇的姜國長治久安。”
“哈哈,我也希望這九州還是姓姜。”何圣白大笑著走出了門,笑聲帶著一絲落寞。
皇宮,一處偏殿。
周若逍正坐在椅子上,看樣子已經睡著了。
忽然,一道身影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周若逍似乎并沒有察覺到這道身影的到來,依舊沒有動靜。
這道身影小心翼翼地來到了周若逍的身后,靜靜地打量著周若逍的臉。
忽然,周若逍猛地睜開了眼,一把勾下了正在面前晃悠的姜知鳶的脖子,兩張臉瞬間貼在了一起。
“我說是哪里來的小偷,原來是垂涎我美色的女賊啊”周若逍微瞇著眼,笑道。
一股股帶著雄性味道的氣息吐在姜知鳶的臉上,令她的臉瞬間漲紅起來。
“才才沒有呢我就是來來找個東西的”姜知鳶支支吾吾道。
“哦是嗎”周若逍臉上的笑意更濃,手上微微用力,兩人的唇瞬間觸碰到一起。
姜知鳶渾身一顫,只覺頭腦一片空白,身體也完全不受控制。
“嗚嗚嗚嗚”
感受到周若逍的舌頭霸道地闖進她的嘴里,舌尖上細膩的觸感令姜知鳶感到兩腿無力,一直在顫抖著。
然而不知不覺中,周若逍的大手已經攬在了姜知鳶的小蠻腰上,姜知鳶的身子也坐在了周若逍的腿上。
不過,這一吻還沒有結束。
直到最后周若逍松開了唇,滿臉帶著壞笑地看著姜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