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琴聲正如此時的凜冽陣陣寒風,冰涼刺骨卻又充滿絕望的氣息。
據說當時作曲的秦王正深陷絕境,無處可逃,萬分絕望中,他親自上陣擂鼓為將士們助威,指揮著早已經潰不成軍的將士們發起最后的無畏的沖鋒。
當這一曲的最后一個音節落下時,一陣掌聲響起,有人撫掌大笑著說道,“好啊彈得好這才過了多久,姜知鳶姑娘便將琴道修煉到了這般境地,果然是天縱之資啊”
不過聽到這話,姜知鳶卻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厭惡之色。
兩個男子出現在竹林外,奇特的是,兩人的面容都十分相似,只不過一人稍顯高傲,一人稍顯冷酷。
而剛才撫掌大笑的正是高傲男子。
“徐文,你來這里做什么”姜知鳶不耐煩地喝問道。
原來這兩人乃是徐州州牧的一對雙胞胎兒子,自小天賦異稟,早早就被天下書院收下,精心栽培,而姜知鳶則是前面拜入天下書院,想要在此靜修,以期獲得更強大的實力。
不過,徐文卻在見到姜知鳶后,便主動表明心跡,想要與她成為道侶。
一心向道的姜知鳶果斷拒絕了徐文的邀請,結果徐文不死心,便一直死纏爛打,每每得知了她在何處之后,都要過來打擾,弄得姜知鳶是不勝其煩,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躲著他。
這不,她才剛來這里沒多久,便又被徐文給找到了。
“姜姑娘,怎么這么大的火氣啊這樣子不僅對修煉進度很有影響,還極其容易走火入魔的啊你可千萬要小心,多保重自己的身體呢”徐文一臉嚴肅地說道。
姜知鳶冷冷道,“我如何用不著你操心,你自己有時間說我,還不如用來管好你自己這一雙腿”
徐文哈哈一笑,卻是說道,“姜姑娘這么關心我的身體,我真是受寵若驚啊正好我這兩天清閑的很,不如移步到我洞府之中,與我品一品前兩天我剛買下的一罐長白山的靜心茶,想來這對你的修為大有助益呢”
姜知鳶冷哼一聲,“大可不必,只要你少來糾纏我幾天,我的修為同樣能突飛猛漲”
“那怎么行呢我與姜姑娘一刻不見便想念得緊,渾身難受啊我對姜姑娘一片癡心,你怎么忍心看著我難受呢”
“呵呵,別自多情了,你好歹也是有名有份的人,沒必要做這種低三下四的勾當,我與你是不可能的”姜知鳶決然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徐文卻是在后面大喊道,“你既然是我徐文看中的女人,那我不管用什么辦法,都要把你追到手,娶回家的”
然而姜知鳶一言不發,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天下書院的樓閣之中。
“唉,要不是礙于那位的情面,這混小子天天在書院清修之地這般吵鬧,我早就把他拿下了”有長老皺著眉頭說道,話語間透露著他對徐文強烈的不滿。
“吵鬧,吵鬧又如何你還能把這對兄弟給砍了不成你要是敢這么做,你信不信明天徐州州牧就得把我們這群老家伙的腦袋全部給砍了,哪怕是趙靳文也不敢攔”有長老嘆道。
“鬧就鬧吧,我們就當都沒看見。反正都一把年紀了,不差戴這一頂又聾又瞎的帽子。”
“不過這對這女娃是不是有點不公平了,好歹她也是劉景行的外孫女,而且她也來找我們說了這么多回了”
“唉,你還沒有看明白嗎既然劉景行和徐晗煜都裝聾作啞,那我們又何必非要趟進這淌渾水中去呢”
“是啊,要我說這樁子事,也早就得到了兩家的默許。兗州,青州,徐州本就是綁在一條船上的人了,如今親上加親也是情理之中。只不過也不知道這女娃是看不清局勢,還是不想認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