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
沒等何以棄想明白,為什么會有人叫紫這個名字,便看到瘸子和老花眼臉上都是露出討好般的笑容。
“原來是紫大人啊,失敬失敬。”
“紫大人新年好,我在這給你拜個早年了”
兩人的討好奉承卻并沒有讓這個全身籠罩在黑袍里面的人有什么舉動。
不知為何,何以棄總有種感覺,這個黑袍人一直在注視著他。
正在他愣神之時,一只手忽然搭在了他的腦袋上,輕輕摸了摸。
何以棄抬頭看去,原來是老板娘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正笑盈盈地看著他。
“怎么了這一覺睡醒把自己都給睡迷糊了連我都不認得了”老板娘一邊說著,一邊在他的腦袋上揉搓了一陣,像是在揉搓一個包子一樣。
“沒沒有呢我就發了會呆。”何以棄一邊回答,一邊有些羞赧地將老板娘的手從自己腦袋上扒拉開。
“不要隨便摸別人的頭,會長不高的”
“哈哈,你還怕這個啊”老板娘掩嘴輕笑,隨后又指著何以棄的腦袋,轉頭看向一旁的黑袍人,說道,“你要不要也來摸一下試試,手感挺不錯的哦”
黑袍人似乎沒聽到老板娘的話,毫無反應。
不過正用一副只要你敢伸手,我就敢咬的模樣盯著黑袍人的何以棄覺著,這黑袍人應該也是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所以才沒有動作。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我也和你們一塊去買兩件衣裳。這個人呢,其實就是我的一個遠房表哥,如今他落了難,來投奔我。”老板娘說道。
瘸子三人也是淡淡應了一聲,也沒過多問什么。
不過何以棄卻好奇地問道,“有多遠呢”
老板娘不假思索地說道,“大概從我們這里到兗州的長白山山頂那么遠吧。他是我大姑的表哥的兒子的爺爺的表侄子的三嬸的異父異母的好兄弟的兒子,這總夠遠了吧”
何以棄只覺自己的耳朵和腦回路都經歷了一次生死危機,連忙打住了想要理清這個叫紫的男人和老板娘之間的關系到底有多么復雜的想法。
老板娘瞧著何以棄這一副頭暈腦脹的模樣,也是哈哈一笑,隨即便帶著眾人出了門。
目送著彪大娘與老板娘一行人向著鎮子東邊的裁縫鋪走去,瘸子拍了拍正在努力找到鎖眼,想要把門鎖上的老花眼的肩膀,說道,“你覺得這家伙來這里是想干嘛”
“能干嘛呢,估計是找老板娘有事吧。你就別管這么多了,好好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估摸著等過完這個年,老板娘就會走了”老花眼略帶感觸地說道,“不過話說回來,老板娘和何以棄這孩子到底是啥關系啊有時候真覺得她倆挺像母子的,不過有時候又覺得她倆不像。”
“咱倆來這里的時候,這家酒樓就已經在了。殺豬的比我們先來一步,當時她都已經在照顧何以棄了。我倆看到他的時候,他還沒有我半條胳膊長,我當時都覺得這孩子就是殺豬的生下來的。不過她又說不是她的,而老板娘也矢口否認。這孩子來的還真是不明不白。”瘸子搖了搖頭,感慨道,“要我說這孩子的身世恐怕也就只有殺豬的和老板娘知道了,不對,還有紫大人應該也知道。”
“別說了,別說了。要是我們在私底下議論這些事情被發現了,又得挨罵。”老花眼終于把門給鎖好了,然后又慢悠悠從兜里掏出來那兩張彪大娘給他的買東西的清單,瞇著眼睛慢慢地看了起來,“讓我看看先去哪里買東西呢”
瘸子等得有些不耐煩,也探著個腦袋想湊過去看看清單上寫了些什么。
“就憑你認識的那少得可憐的幾個字,你能看得懂些什么呢讓你跟著何以棄那孩子去學念書,你還說不好意思,不肯去。哼活該你這個睜眼瞎的名號了。”老花眼毫不客氣地嘲諷道。
瘸子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反駁些什么,不過阿巴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啥反駁的話,只能哼哼兩聲,發泄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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