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危機之中,狐貍再也忍不住了,如果說之前他還在想著拼盡全部手段,看能不能奪得一線生機的話,那么這時候,他已經全然放棄了逃跑的想法。
在絕對的實力碾壓之下,任何陰謀詭計都是毫無意義的。
繞是狐貍這種頂級的殺手,在無數次生死危機之中,憑借各種手段,以及各種合適的計謀,活到了現在。
善于觀察的他,總能夠從各種復雜的,看似絕境的地方,發現活下去的機會。
可是這一次,哪怕是狐貍絞盡腦汁,機關算盡,也都想不出自己還能做些什么來扭轉局勢。
實在是這個神秘強者,一上來就做出一副要將他們通通殺掉,還絲毫不給他們辯解的機會的模樣。
面對這種根本不知道從何處入手解決的局面,哪怕是以狐貍的心智也不由深感絕望。
“我我可是揚州的州牧大人的手下身負重任若是耽誤了州牧大人的大事,你你也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狐貍在猶豫一陣后,終于還是將自己的主子的名號報了出來,希望能夠嚇住眼前這位完全看不出底細的強者,讓自己能夠逃出生天。
在說出了這一番話后,狐貍終于感受到了自己身體上那股強大的控制力有了些許的松動,似乎那位強者對于自己的后臺揚州州牧也是有所忌憚的。
狐貍于是趁熱打鐵地從兜里掏出一塊金色令牌,上面龍飛鳳舞地鐫刻著一個大大的趙字。
令牌通體赤金色,剛一被狐貍拿出來,就立馬釋放出一股磅礴無比的氣勢。
狐貍雙手將令牌高高舉起,蒼白的臉上寫滿了傲然之色。
令牌在他手中逐漸變得煜煜生輝,點點光輝照在狐貍枯皺丑陋的臉上,讓他在這一刻看起來仿佛一座令人敬畏的神像。
“揚州州牧大人令牌在此,還請各位謹慎行事”狐貍沉聲說道,目光牢牢鎖定在那道身影之上,顯然這番話是說給他聽的。
“揚州,趙靳文有點意思,有點意思。你既然是他的走狗,那么怎么還在豫州的地界上對青州的人出手啊”強者問道。
“這這都是州牧大人的意思,我也不知其中緣由。”狐貍猶豫地開口說道,直接將所有事情都一股腦往自己主子身上扣。
他此時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讓自己脫身現在這個局面,管他以后怎么樣。
強者的身影微微閃爍,下一刻就直接出現在了狐貍的身前。
沒等狐貍開口說些什么,自己的兩條胳膊就被活生生卸了下來。
在這一瞬間,狐貍甚至都沒感受到胳膊傳來的疼痛
“你是他的走狗又如何”強者冷聲說道,伸手輕輕接住掉落下來的令牌,放在身前看了一眼后,便直接將它攥在手心。
一股黑色如墨般的霧氣從他的手中涌出,將那令牌全部包裹住。
令牌上的光芒很快就被徹底封鎖住,那漆黑的霧氣也不知是如何構成的,居然還有著強烈的腐蝕性。
堅硬的令牌在黑霧的侵蝕下很快就敗下陣來,化為了虛無。
“這這你居然敢”狐貍震驚地看著那塊趙靳文賜給他的珍貴無比的令牌,就這么在這位強者手中摧毀掉了。
要知道,這塊令牌可是狐貍從揚州出發時,趙靳文親手交給他的,里面蘊含著趙靳文給他的保命手段,能夠在他命懸一線之際,救他一次。
狐貍就是靠著這一塊令牌,才能活著走出長安。
雖說用掉了那一次的保命機會,不過這塊令牌依舊代表著趙靳文的身份,就算他任務失敗,身陷長安的話,只要拿出這一塊令牌,或許還能保住一條性命。
只是來之前,趙靳文也很清楚地告訴了他,若是真到了那一步,狐貍真得在人前擺出了這一張令牌,那么揚州他是必然回不去了,趙靳文是不會承認他的身份的,只會將他定性為一個偷走州牧令牌的亂臣賊子,并對他進行無盡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