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縣太爺被殺了”
這時,門口忽然走來了兩個身影,是衛老
獵戶和他的閨女衛朝雨。
衛老獵戶這一嗓子喊的可不小,把柜臺里已經睡迷糊了的老花眼都嚇得一哆嗦,差點沒磕在柜臺上。
“劉老頭,李老頭,你倆剛才說縣太爺被殺了”衛老獵戶放下手里頭的麻袋,急匆匆地做到了兩人桌邊。
兩人皆是一驚。
此時的衛老獵戶可謂是頗為狼狽,臉上胡須拉碴沾滿了塵土,衣衫破爛不堪袖口都被割出了好幾條口子,里頭幾團棉花都露了出來,一雙布滿老繭的手上還粗略地纏了兩圈布條,里頭似乎還敷了草藥,黑乎乎地一大團,隱約可見干涸的血跡。
被這動靜弄醒的瘸子見狀也嚇了一跳,“衛老獵戶啊,你這是一驚一乍的,縣太爺被殺這事都是好幾天以前的事了。”
“是啊是啊,衛老爺子這幾天又上山了吧,難怪幾天都不見你來這喝酒了,這事早就在咱們鎮上傳開了,大伙都知道了呢”
“瘸子伙計啊,來來來,再給我們燙壺酒來,衛老爺子這剛從山上下來,一身的寒氣,可別把身子凍壞了。”
劉老頭和李老頭都是關切地看著衛老爺子。
瘸子聞聲道了句好,便打了壺酒往后院走去。
“彪大娘誒,快去前頭搭把手,人家衛獵戶打了一麻袋寶貝來了。小老板啊,你也去前面幫忙。”
“你這死瘸子,腿廢了手也動不了是吧,自己不去搬,人家棄兒還在練武呢別打攪人家”
彪大娘粗獷的
聲音穿過后院,都能傳到屋里來。
衛朝雨卻是扛著厚實的麻袋往后院走去,麻袋上面四處都可見斑斑血跡,看起來十分可怖。
而這麻袋看起來也不輕,之前衛老爺子都是和衛朝雨一塊抬著走的。
不過這衛老爺子一進店里坐下,屁股就像長了釘子一樣,再挪不開了。
也就是朝雨干慣了重活,不然這么大一個麻袋,里面裝著沉甸甸的獸肉,換個年輕小伙子都不一定抱的起。
“哎喲,朝雨妹子啊,你怎么還給我們送院子這來了,我還剛準備去幫你忙呢。唉,都怪這個死瘸子,越來越懶了,就想著偷懶耍滑。”
彪大娘一邊數落著瘸子的不是,一邊幫著衛朝雨把麻袋抬進了院子里。
“哎喲,這可真沉啊,你們這次可是打到了什么大野物了算算日子,你們都好幾天沒來這里了。”彪大娘放下麻袋問道。
“我們是打來了一頭大野豬,我和我爹在山上蹲了好幾天,這才把這頭野豬打到。有一說一,這野豬是真得挺難對付的,我爹的手還受了點傷。不過他說什么也不肯先去治,非要先來這兒喝口酒。不過”講到這里,衛朝雨不禁有些憂愁,透過門,她看了一眼自己父親坐在屋里的身影,有些木訥。
“他剛進來就聽到了縣太爺被殺的消息。那縣太爺過去和我爹很要好的,記得我爹說過,當初縣太爺還只是個窮苦書生,準備上長安去參
加科舉考試,不過路過這里的時候不小心被毒蛇咬傷,我爹偶然在山里發現了他,好心救治還給了他些許盤纏。
那時他就和我爹說了,來日定要報答我爹,我爹卻并不在意,只說讓他以后若是能當官的話,也能當個好官。
而后來他也真得考取了功名,來到了這里成為了縣太爺。
他也真正做得成了一個好官,把這個縣管的井井有條。我爹經常帶著些野味去縣里和他喝酒,每次喝完回來,我爹都是笑容滿面,直夸這個縣太爺是個好官,是個能為民辦事的好官。只可惜現在”衛朝雨嘆了口氣,眼里滿是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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