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府衙的大門輕輕打開,一個身穿藍衫,面相威嚴的男子從里面走了出來。
在他的身后,兩個睡眼惺忪的門童滿臉不情愿地跟了出來,開始清掃門前的落葉清塵。至于這男子,則是迎著天邊的魚肚白開始打起了拳。
男子的拳很慢,看起來毫無殺傷力,甚至就像那些個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用來騙那些個老頭老太太的花把勢,打著養身靜氣,延年益壽的名號。
路過的行人見著男子,都是客氣地朝他打著招呼,不過男子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并沒有理會他們。
“呵,咱們這個縣太爺真是夠事多的,天天大清早起來在外邊逛,真離譜,害得我們都沒有覺睡了。”
“誰說不是呢不過聽說人家以前是長安城里面的大官,是因為得罪了宮里的大人物這才被發配到這里。”
“呵呵,那又如何,他現在不
還是和我們一樣窩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小地方,哼,還真覺得自己是個什么大官了。”
“切,你還是小聲一點吧,人家好歹也是縣太爺,而且聽說還跟隔壁那個乘龍縣的縣太爺有關系,經常去人家那里喝酒。”
一提到這位乘龍縣的縣太爺,那個一直在抱怨著的門童頓時不說話了,眼神也帶著幾分敬畏。
似乎是因為這個人物過于強大,以至于讓眾人都不敢多討論他幾句。
噠噠噠
一陣細碎的馬蹄聲在街道響起,
遠遠地能看到一道騎著高頭大馬的身影在街道盡頭逐漸出現,似乎將整個日出都當做了背景。
身影是位身穿白袍的中年男人,面相和善,身后還跟著數道身材魁梧男子,看起來氣勢恢宏。
在距離府衙大門還有十步左右距離時,那位中年男子停住腳步,跳了下來,默默注視著男子打拳。
不多時,一套拳法結束,男子長呼一口氣,氣流震蕩,發出一陣輕微的仿佛龍鳴虎嘯般的聲音。
“何大人,你又來了。”男子說道。
這中年男人正是何圣白,昔日的大理寺卿。
至于這打拳的男子則是在何圣白退任之后,繼承了大理寺卿位置的雷爭鳴。
不過顯而易見,他也是走了何圣白的老路,如今也被卸了職位,被外放至此。
也不知道是機緣巧合,還是有人故意如此,雷爭鳴所管轄的縣就和何圣白相鄰。
不過何圣白的待遇和雷爭鳴大不相同,
何圣白畢竟是在朝堂之上待了多年的人,也是有眾多相熟,所以哪怕是到了這邊境之地,他也是有眾多追隨者擁護。
不過這雷爭鳴也是受了何圣白照拂,來到此地之時,很多都是依靠何圣白打點,這才讓雷爭鳴在此地站穩了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