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浩的話,何炎當即罵道:“廢話,你眼瞎嗎?人都在你面前呢!”
秦浩冷冷一笑,沒有回話。
而何炎則繼續冷嘲熱諷道:“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看你這幅病懨懨的慫樣兒,乖乖從哪兒來滾哪兒去,這沒你的事情!”
唐柔見到秦浩出來,也是十分驚訝,她連忙站出來說道:“何炎,你住嘴!他是我的朋友。”
“哎呦,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這么一個朋友啊,昨天才剛見面,你就大晚上的把這小子帶回自己房子里,今天又變成你朋友了,還這么袒護,我看,這是你新找的姘頭吧!”何炎譏諷地說道,語氣帶刺。。
唐柔當即氣的滿臉漲紅,她指著何炎,剛要說什么,她爸爸這時候也不悅的看著秦浩,出言呵斥道:“小子,醒來了就快滾,這里也沒有你的事情!”
他的心情本來就十分不悅,再加上自家女兒隨便帶一個陌生男子回到家里,這換成任何一個當父親的,都不會給人好臉色看。
他說完,然后又轉頭皺著眉頭對唐柔說道:“小柔,你以后不要隨便帶這些人到家里來,就算看病,白天醫館開門了再來看!”
他心頭憋著一股氣,說完,然后又嘆了口氣,轉身走到了何炎身邊,說道:“咳咳,這個何先生啊,您看這件事情,我們好商量嘛,人現在停在這里確實也不是個辦法,但是一次性拿出四十萬來,我也確實沒這么多錢啊!”
他面露難色,很顯然,準備是想和解私了了。
何炎一見到唐柔他父親這反應,心中也是一喜。
這片兒都知道這個懸壺醫館的唐端行,是個迂腐又懦弱的人,現在他這么抬著人稍微嚇唬一下,果然有效!
既然唐端行露出了想要私了的意思,那接下來就是討價還價,好好的敲詐一筆錢了。四十萬他拿不出來,但是弄個十萬八萬,擠一擠還是有的。
這種敲詐勒索的事情,何炎是輕車熟路,華夏一向有死者為大的觀念,凡事兒只要一涉及到人命,再稍微鬧一鬧,當事人一般都是選擇破財消災,息事寧人。
這是屢試不爽的招數。
他面色稍稍平緩了一些,然后說道:“唐醫生啊,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只是現在人被你治死了,那當然要從你這里討一個說法,讓你拿點兒錢出來,不過分吧?”
“是,是。這錢我們應該出一些,只是這人,您看,放在這里也不太好,畢竟死者為大,你們看是不是盡快抬走啊。”
唐端行這樣說著,心中也是發苦。他這醫館本就靠幾個熟客勉強支撐。要是再被這么一鬧,生意就別想再繼續做了。
他這樣說著,唐柔雖然一臉的委屈和不甘,可是也改變不了什么。
不過這個時候,秦浩卻再度說話了,他往前走了幾步,然后冷冷的盯著何炎的眼睛,說道:“我再問你最后一遍,這人,真的是死了?”
何炎看著秦浩眼中冷厲的目光,再聯想到那日他隨手幾下收拾了一群小混混的身手,當即嚇的后退了兩步,嘴里連忙說道:
“你,你干什么?人都已經死了,莫非你們還想賴賬不成?”
他說著,又一想到今天自己也帶了一群人來,底氣又恢復了一些,看著秦浩,再度狠狠的說道:“小子,我勸你別多管閑事,不然你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