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婉婷看見秦浩的動作,更是氣的滿面怒容,她當即呵斥道:“站住,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也敢上去給蕭少爺敬酒?”
祝奇峰也被秦浩的舉動弄得有些發愣,他連忙一個健步上前,就要扯住秦浩的胳膊。畢竟在他的眼里,秦浩這樣一個小小的服務生,要是真過去給蕭瑜敬酒了,那他都說不定會被蕭瑜的怒火波及到。
“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也不好好的看看自己的身份,連給蕭少爺提鞋都不配,趕緊過來給我把鞋子擦了,再磨蹭,我就讓你給我舔干凈!”
祝奇峰一邊喊著,一邊伸手就要扯住秦浩的胳膊。
而秦浩此時終于眉頭一皺,他停下腳步,不悅的回頭看了祝家兄妹二人,然后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找死!”
說著,他沒有拿酒杯的另一只手閃電般的抽出去,啪啪的兩聲響亮耳光就在大廳中響了起來。
祝奇峰和祝婉婷直接被秦浩這一耳光抽的原地轉了兩圈,祝婉婷一個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秦浩手中的酒杯,連酒都沒有絲毫的晃動。
他抽飛了祝家這不開眼的兄妹倆,腳步依舊不停,直直的向著蕭瑜走過去。
此時全場的關注的焦點都在蕭瑜的身上,而秦浩和朱家兄妹離蕭瑜也還遠,所以剛才他的巴掌雖然抽的響亮,但是在這所有人都忙著給蕭瑜拍馬屁的時候,倒也沒有引起多少注意。
秦浩端著酒杯,腳步不停,一步一步的向著蕭瑜走過去。越往前走,圍著的賓客也就越多。然而當秦浩走過去的時候,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那些人卻都不由自主的給秦浩讓出了一條路,而自己還渾然不覺的模樣。
很快,秦浩穿過人群,站在了蕭瑜的前面。
此時的蕭瑜正滿面春光,和省府幾個大家族的家主們談論著什么,還不時的發出一陣陣輕輕的笑聲,氣氛十分的融洽。
而秦浩站在不遠處,嘴角不屑的勾了勾,然后輕輕的搖了搖手中的高腳杯。酒杯里,那半杯如鮮血一般嫣紅的酒液也隨之在晶瑩剔透的玻璃杯中晃動起來。
一個中年禿頂男人臉上帶著討好的笑,齜著一口獻媚的大牙,也不知和蕭瑜說了什么,在場的所有人頓時輕輕的笑了起來,而蕭瑜臉上的笑容,尤其的燦爛。
就在此時,秦浩的手腕一抖,那一杯如鮮血般嫣紅的酒漿,立即化作了一道利劍,直接射向了蕭瑜的面門。
啪!
一片清脆的水花!
蕭瑜的臉被這股酒液迎頭潑了一臉,而這股酒液上附帶的巨大力量,直接讓他一個站立不穩,仰面就摔了下去。
撲通一聲,蕭瑜倒在了地上,他的臉上就像是被人扇了兩個耳光一般,火辣辣的疼。在場所有人全都驚呆在了原地,而秦浩則端著空酒杯,輕輕的走到了蕭瑜身前。
蕭瑜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當即歇斯底里的大喝了起來:“誰!你這是找死!保安!趕緊給我抓人!”
他邊抹著,邊大聲喊道。這一瞬間蕭瑜的心頭憤怒到了極致,在自己的生日聚會上,他被當著所有賓客的面潑了一臉的酒水。這種屈辱,如果要是傳出去,他們蕭家絕對是顏面盡失。
蕭瑜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剛才向他潑酒的不管是誰,他抓住以后,一定要當場活活打死,只有這樣,才能找回這個面子。
然而被憤怒沖昏頭腦的蕭瑜卻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僅僅只是一股無形的酒漿,其上攜帶的力道,就可以將他砸倒。單憑這一點,那潑酒的人,就已經是傳說中才有的,飛花拈葉皆可傷人的境界。
全場一片寂靜,蕭瑜摸完了臉上的酒水,然后睜開了眼睛。模模糊糊中,引入眼簾的確實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心中頓時一跳,原本十分的怒火,這一瞬間就消下去了七八分。當即,蕭瑜又使勁兒用衣袖擦了擦眼睛,然后再次睜開細細的看向了眼前的來人。
而這一次,那人的模樣更加清晰,也再一次證明,他剛才,沒有看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