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志夾在這二者之間,自然十分的難受。他看到秦浩眼中的不屑之色,當即心中一凜,然后出言道:“諸位,我相信蕭先生要是知道了大家的心意,也一定會十分欣慰的。”
“明天上午,這一次的大會將準時召開。到時候將有我們狼牙幫的鄭幫主主持,至于蕭先生,他也許暫時還不會過來。”
眾人聞言心中都是一愣,隨即也暗自嘀咕起來。
這蕭瑾天又不來,還不是讓你們狼牙幫出盡風頭,拿足了好處。既然蕭瑾天都不來,那我們在這里表現的再如何憤慨,他看不到,又有什么意義?
這樣的念頭出現在每一個人心中,一時間,會客廳中的氣氛都稍稍有些冷了下來。馬大志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對這些人,他們心中的那點兒小算盤,他再清楚不過。
蕭瑜死不死,和他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這些人只是想通過這件事表表忠心,看能不能抱上蕭家的大腿。畢竟一旦能給蕭家做事,拿得到的資源和各種支持,完全與現在不可同日而語。
這樣巨大的好處擺在面前,別說蕭瑾天死了兒子,就算他們家死了一條狗,只要蕭瑾天想看,這些人能哭的比死了自己的親兒子還傷心。
會客廳的氣氛很快就逐漸平復了下來,眾人又敷衍的隨意聊了幾句,這表忠心的場面,也就自然而然的翻過去了。
很快,隨著一杯杯茶不斷的添上,桌子上各式點心干果也擺出來,這茶會便成了名副其實的的茶會,大佬們難得相聚一次,在這會客廳中如同茶館一般,大家閑談聊天,吹牛筆秀優越,自然是少不了的。
“哎呀,老陳,聽說你手下的那個賭場又讓條子給端了,那你這后臺還是不夠硬啊,看看我,手底下的場子什么時候出過事兒?”
說話的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人,他端著茶杯抿了一口,然后看著身旁一個肚子和他差不多大的油膩中年男人,然后繼續說道:“要我說,你干脆把手底下的那幾個場子都賣了,入股到我這里,絕對賺的比你現在多!”
被稱作老陳的男人聽見這話眉頭一皺,眼神中便閃過一絲不悅的神色。他嘴角輕輕的笑了笑,然后揚起大拇指,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手上的一只祖母綠扳指。
“呵呵,徐老板,我這場子雖然被封了一次,但是日子也還過得去。我這家底雖然比不上你,但是小小的一個場子,關就關了,正好我也樂得清閑!”
“哎,看著這扳指,場子關了以后,我去緬甸獨家,親自切出來的。玻璃種的帝王綠,也就小五百萬吧。”
那位先開口的徐老板一見這扳指,頓時不開心了。這還跟我喘上了?今天我讓你好好的開開眼界!
他心中想著,當即就把脖子上的一串兒珠子給取了下來。
“嗯,你這扳指看成色也湊活,五百萬,我看你是被宰了。我這串菩提子給你過過眼,這是一位隱世高僧帶了一輩子的好東西,他臨終坐化前,我親自站在門前求了三天三夜,他才把這串兒加持了一輩子佛法的菩提子,留給了我。”
徐老板話一說完,周邊幾個人聞言都湊上去,好奇的打量起來。畢竟這些大佬們,到了這種地位,錢財什么的,都沒那么看中,反而是對這些玄學迷信的東西,越來越推崇起來。
在坐的所有人,能走到今天,創下現在的這份家業,哪個手上沒粘過鮮血和人命。所以自然對這些和佛法庇佑的東西格外感興趣。
“哎呦,這好東西,來,我看看!”
“真的假的,徐老板,讓我也來過過眼。”
一時間,眾人都湊上去看那一串不起眼的珠子,而那個陳老板手上的翡翠扳指卻沒有人關注。他的一張臉頓時也難看了起來。
似乎是開了一個頭,圍觀的眾人一般看著別人拿出來的新玩意兒,另一邊,也不甘示弱,一定要把自己淘來的好寶貝拿出來炫耀一番。
場面很快就又變成了一場文玩珠寶玉石掛件的評鑒會,大佬們喝茶嗑瓜子炫耀寶貝秀優越感,一個個開心的不亦樂乎。至于蕭瑾天死沒死兒子,關我屁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