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那兩張龍票,肥膘滿臉苦笑的嘟囔著。
就在他剛剛離開學校,江觀漁就跟楊文井回到了宿舍。
兩人滿面春風,眉宇間蘊含著掩飾不住的興奮之色。
半下午的時間,他們轉悠了好幾家干貨店。
這些干貨店的老板都賊精賊精的,覺得他們是學生好糊弄,竟然只開出兩塊錢一斤的價格收購干香菇。
盡管低于心理預期,楊文井還是很滿意的。
五毛錢一斤收,賣兩塊錢一斤,每斤也能有一塊五的毛利。
可江觀漁卻拉著他轉身就走,根本不跟他們啰嗦。
轉悠了好多家干貨店,最高的也才開出兩塊兩毛錢的收購價,沒想到江觀漁依然不答應。
就在他以為這生意要泡湯之際,沒想到江觀漁卻帶著他直奔一家專門收購山貨的店鋪。
這家店鋪坐落在貨運公司門前,有著專門的門店,常年收購山貨,但卻并不在本地銷售。
而是利用貨運公司的便利,把干貨銷往周邊的州府級城市。
這家店的老板姓王,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剛開始還對他們愛理不理,但在江觀漁說能夠常年大批量供應后,態度立刻變的熱情了起來。
經過雙方唇槍舌劍錙銖必較的討價還價,最終以每斤三塊的價格達成了協議。
直到回到宿舍,楊文井腦子都暈乎乎的,實在想不明白,阿漁什么時候學會討價還價的。
而且,似乎對州府的干貨價格市場極為了解,就差把王老板的利潤直接給列個明細表出來了。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才明白過來。
阿漁自始至終都沒有給那些干貨店供貨的想法,只是從他們口中套話,了解州府級城市的干貨價格而已。
“阿漁,你真是太厲害了。”
楊文井對江觀漁佩服的是五體投地,興奮的喝了一大口水后,才激動的沖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啥厲害不厲害的,這就叫市場調研,只有掌握了市場價格,在談判時才能掌握主動權。”
江觀漁抖了抖手中的供貨合同,語重心長的說道。
楊文井砸吧砸吧嘴,還是有些難以相信的道:“阿漁,干香菇在州府城市里,真的能賣到十塊錢一斤?”
“嗯,十塊錢一斤都算是少的,我估計價格應該在每斤十塊到十五塊錢之間。”
江觀漁有些遺憾的道:“只是路途太過遙遠,咱們又沒有貨運公司的關系,也只能賺錢小錢了。”
這年頭,能買起大貨車跑運輸的人不愿意去吃那個苦,能吃苦的人卻買不起貨車。
即便有銀行放貸,也很少有人敢去貸款用來買貨車從事運輸行業。
最關鍵的是,大夏太大了,治安和前世的華夏也根本沒法比。
在城市里還好,可跑長途運輸,是會經常遇到車匪路霸的。
碰到要錢不要命的還好,若是碰到亡命徒,不但連車帶貨會被搶,就連小命都難保。
這就導致私人根本沒有幾個人敢跑長途運輸的。
唯有配備了武者的貨運公司,才敢經營長途運輸業務。
但有武者坐鎮,就意味著成本的增加,同樣也讓運費變的極為昂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