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莉渾身顫栗著,整個人都傻了。
她是對小魚哥哥念念不忘,也覺得對他極為虧欠。
可在她看來,那只是純潔的友誼啊,并不摻雜任何的男女感情。
因為父母婚姻的不幸,她內心對感情其實是極為排斥而恐懼的。
幾乎是本能般的做出了反應,銀牙猛然一咬,嘴里瞬間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兒。
“嗷!”
江觀漁慘叫一聲,捂著鮮血淋漓的嘴用力掙脫了門的夾擠。
抬頭看著神情慌亂而手足無措的鮑莉,心里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兒。
“你不……不要緊吧?”
鮑莉摸了摸嘴角的鮮血,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心里既惱火江觀漁竟然親她,又后悔不該這么用力咬他的,也不知道他的舌頭有沒有被咬斷。
“嗚嗷跟。”
江觀漁捂著嘴,耷拉著腦袋,含糊不清的說道。
此刻頭腦冷靜下來,內心是既愧疚又懊悔,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自己怎么就突然被豬油蒙了心了呢?
親一下臉也就算了,竟然還強行跟人家舌吻。
這不是耍流氓嗎?
人家沒直接咬斷自己的舌頭,已經算夠仁義的了。
江觀漁啊江觀漁,我看你就是活該!
鮑莉見他還能說話,舌頭應該沒斷,這才放下心來。
又見他耷拉著腦袋,一副無地自容的樣子,心里是既好氣又好笑,還有些心疼。
心里雖然紛亂如麻,但卻作出兇巴巴的樣子:“哼!這次給你一個教訓,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亂來。”
“蒲高樂蒲高樂(不敢了)!”
江觀漁連忙擺手示意不敢了。
奶奶的,只是吻一下就差點被咬斷了舌頭。
真要是啟航入港,自家老弟不得被她給直接喀嚓了啊。
真不愧是女暴龍啊,下手……
呃,不!
是下嘴真夠狠的。
若不是他恢復力驚人,光這一下子,至少得半個月都不能開口說話了。
不過,聽她的意思,似乎并不打算追究,也不準備讓他負責。
這讓他心里既暗自松了口氣,又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鮑莉一想起之前被他占盡了便宜,一顆心就如小鹿亂撞般砰砰直跳。
紅著臉,嘴唇囁喏了兩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一時之間,宿舍里安靜的落針可聞,氣氛也變的尷尬無比。
“嗚憨狗嘍(我先走了),落伍漆(對不起)!”
江觀漁感覺渾身都不自在,鄭重其事的向鮑莉躬身道了個歉,逃也似的向外走去。
就在他打開門即將離去之時,鮑莉聲如蚊吶般的聲音傳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兒,做人可不能言而無信。”
江觀漁如同中了定身法似的呆愣在當場。
她竟然真的沒生氣,還讓他晚上繼續送飯。
這一刻,他的心里竟然莫名的生出一種歡欣雀躍的歡喜。
沒有回頭,但卻重重的點了點頭。
然后,輕輕的帶上門,一溜煙似的向樓梯口狂奔而去。
“啊!”
剛巧一個女生從宿舍中出來,迎面看到他身上和嘴角都是鮮血,頓時嚇的花容失色,發出凄厲的尖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