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什么捋?有什么好捋的,趕緊起來喝點水。”
鮑莉又好氣又好笑的喝道。
“不行,我必須得弄清楚,我昨晚……我昨晚……”
“昨晚你喝多了,我走在半道上,越想越不放心,唯恐你想不開自尋短見,就又回來了,結果你已經喝大了,抱著我的腿要死要活的,死不撒手,我實在沒辦法,才把你帶回我租的房子。”
鮑莉雙臂環抱胸前,語速極快的說道。
“我抱著你的腿死不撒手?”
江觀漁沉不住氣了,猛然掀開蒙著腦袋的被子,瞪大眼睛看著鮑莉:“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怎么?你覺得我是在騙你?”
鮑莉嗤笑一聲:“你可以去問你表哥和楊文井肥膘他們,他們都可以作證。”
江觀漁的臉刷的一下紅的跟猴屁股似的,目光飄忽不定的躲閃著她的眼睛,嘴唇囁喏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不用詢問,通過和葉留白以及王朝之間的精神聯系,就知道鮑莉并沒有撒謊。
這……
簡直堪比大型社會現場啊,想一想就讓他羞愧的無地自容,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對不起!是我酒后失態了。”
江觀漁耷拉著腦袋,跟斗敗的公雞似的,垂頭喪氣的道歉道。
“好了,我又沒怪你……”
鮑莉心中一軟,輕聲說道。
可話還沒說完,江觀漁就霍然抬頭,緊張的問道:“你家里就你一個人?”
“不是啊,兩個人。”
聽到鮑莉這么回答,江觀漁大大的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這說明他的衣服應該不是鮑莉脫的。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又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
傳出去他倒是無所謂,對鮑莉的名聲可是致命的打擊。
但有第三人在場,那就要好的多了。
可鮑莉下一句話就讓他差點沒暈過去:“不是還有你嗎?除非你不是人?”
“那……那我衣服是你脫的?”
江觀漁想死的心都有了,哭喪著臉問道。
“不是我難道是你啊?”
鮑莉滿臉嫌棄的抱怨道:“你還好意思說呢,抱著我的腿不松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把你弄回來,一進屋你就開始吐,吐的全身上下都是,難聞死了,我不幫你脫衣服,難道讓你穿著臟衣服睡一夜啊。”
說著說著,她有些心虛的眨巴眨巴眼睛,耳根泛起了可疑的粉紅色。
她怎么好意思說出口,其實不光是脫了他的衣服,還把他抱進浴室里洗了個澡呢。
話說回來,沒想到小魚哥哥看起來挺瘦,其實還挺有肉,那肌肉,嘖嘖,身材真好,她都差點流口水了。
為了多感受一會兒他的好身材,她可是充當了一回免費的搓澡工,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險些沒把他的皮給搓禿嚕了。
江觀漁臉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囧字,紅的都快能滲出血來,這丟人丟大發了啊。
訕訕的撓著頭,結結巴巴的道:“對……對不起,真是麻……麻煩你了。”
“好了,我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你不也照顧過我嗎?就當是禮尚往來,咱們誰也不欠誰的。”
鮑莉佯裝鎮定,大大咧咧的道。
江觀漁卻不干了:“那能一樣嗎?我又沒脫你衣服。”
“怎么?你還想脫我衣服?”
鮑莉柳眉倒豎,美眸一瞪,兇巴巴的道。
江觀漁立馬慫了,耷拉下腦袋小聲的嘟囔著:“沒有,我……我就是覺得有點虧。”
“虧你個頭啊,整天腦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鮑莉被氣樂了,伸手在他腦門上敲了一記,沒好氣的道:“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喝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