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雨?她媽媽怎么了?」
江觀漁被她沒頭沒腦的話整的一愣一愣的。
雪兒有些難過的道:「這兩天包子整天無精打采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問她怎么了,她卻不肯說,我就暗中跟著她,結果發現,她媽媽住院了。」
「住院了?得了什么病?我記得她家的條件好像還不錯啊?難道是得了什么棘手的大病?」
江觀漁有些不明覺
厲的問道。
「不是,不是得了大病。」
雪兒沖著進來的夜魅甜甜一笑,喊了一聲小姨后,就繼續壓低嗓音道:「包子的媽媽好可憐,是被她爸爸打進醫院的。」
「家暴?」
江觀漁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他記得,曾經看過曉雨媽媽的照片,當時他還感到納悶呢。
按理說,曉雨家的生活條件不差,曉雨的媽媽應該是珠圓玉潤的身材才對。
可事實卻不然,照片里的她卻骨瘦如柴,灰暗的眼睛里全是麻木的絕望。
現在,他終于知道了答案。
曉雨的媽媽,恐怕不是第一次被家暴了。
唯有長期被家暴的女人,才會對生活失去信心,擁有著那樣絕望的眼神。
「嗯,包子發現我后,才不得不告訴我,她媽媽被家暴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而是長年累月如此,最過分的是,她媽媽都被打住院了,也只有包子一個人在醫院照看她,她爸爸跟兩個哥哥連看都沒來看一眼。」
雪兒憤憤不平的攥緊了小拳頭:「這樣的事情我也幫不上什么忙,就把身上的錢全都給了包子,可包子卻說她想輟學,讓爸媽離婚,她來負責掙錢養活媽媽。」
江觀漁眉頭一皺,嚴肅的道:「不行,曉雨年紀還這么小,怎么能輟學呢?」
「我也是這樣說的,可包子說她媽媽就是個大字不認識一個的農村婦女,根本找不到任何工作,這也是她為什么這么多年寧肯承受無休止的家暴,也始終不肯離婚的緣故。」
雪兒眼睛紅紅的道:「包子實在看不下去媽媽這樣委曲求全的活著,所以才想讓她媽媽離婚,然后她輟學工作來掙錢養活媽媽。」
「那你現在是有什么想法?」
江觀漁知道妹妹既然求到自己頭上來了,必然是想好了解決的辦法,看著她的眼睛柔聲問道。
「哥,咱們的快餐店不是快要開了嗎?我想讓包子的媽媽在店里面打工,她雖然不認識字,也沒有一技之長,但給客人端茶倒水,打掃打掃店里的衛生總行吧?」
雪兒耷拉著小腦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包子媽媽離婚后,包子肯定是要跟她媽媽走的,可她們又沒有住的地方,我想著要不然就讓她們住職工宿舍,這樣她們娘兩就能獨立,擺脫那個惡心的家了。」
「你是快餐店的大股東,你自己就能做出決定了,為什么還來問我啊?」
江觀漁揉著她的腦袋,笑呵呵的問道。
快餐店他可沒掛在自己名下,而是把百分之七十的股份都掛在了妹妹名下。
江夏占百分之十,江小婷占百分之五,方潔百分之五。
剩余的百分之十五,是專門留下用來獎勵員工的激勵股。
雪兒有些不安的搓著手,嘴唇囁喏著道:「我跟婷婷姐說過了,可她卻堅決反對,說這樣做對其他的員工很不公平,不利于今后的管理。」
江觀漁一愣,旋即開心的笑了。
他果然沒有看錯江小婷,這段時間進步很大啊,已經初具管理人員的思維。
「哥,你笑什么啊?是不是你也覺得我做的不對?」
雪兒有些委屈的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