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眾人都沉默了。
盡管大姚和小健是罪有應得,但看著他們一家子的老弱病殘,還是讓他們生出了惻隱之心。
「來,洗洗手,吃飯吧。」
江觀漁卻似乎沒有多大感覺似的,站起身來熱情的招呼著。
「謝謝!」
大人們都沒有什么胃
口,只是客氣的感謝了一聲。
唯有大姚的兒子,聞著火鍋誘人的香味兒,一個勁兒的悄悄咽口水。
但他似乎有著良好的家教,哪怕口水都流出來了,也沒有第一時間跑到餐桌前,而是乖乖的跟著大人們去洗手。
「來,吃,別客氣啊,」
餐桌上,江觀漁和夜魅以及鮑莉,就跟熱情好客的主人宴請朋友似的,不停的招呼著眾人吃菜。
可大姚和小健的家人,心情沉重而悲傷,再好吃的東西,此刻對他們來說也是味同嚼蠟。
反倒是大姚和小健,跟沒事人似的談笑風生,吃的是那個痛快。
鮑莉坐在江觀漁的身邊,悄悄戳了戳他的腰,趴在他耳邊不忍的道:「難道就沒有辦法讓他們不坐牢嗎?」
「這是律法院(法院)的事,我可沒那個本事。」
江觀漁苦笑著道:「這就要看他們的表現了,如果表現好了,有著自首這個從輕情節,或許能夠爭取從輕處罰,但不判是不太可能的,最好的結局,就是能判個緩刑。」
如果是一般的案子,找個好點的律師,興許還真能判個不追究刑事責任。
但他們本身就是執法人員,知法犯法,還動了槍,具有從重處罰的因素。
哪怕是具有自首情節,也很難逃避法律的制裁。
「噢!」
鮑莉眼神微微有些失落,目光憐憫而同情的注視著小健的盲人妹妹。
「來,大姚,小健,我以茶代酒敬你們一杯。」
江觀漁端起茶杯,沖著大姚和小健示意了一下。
由于他們馬上就要去自首,要保持清醒,所以大家都沒有喝酒,主要是喝飲料和茶水。
大姚和小健連忙端起杯中的可樂,站起身來慚愧的道:「江兄弟,這次是我們對不住你,你還不計前嫌的讓人救了我們的家人,是我們敬你才是。」
「坐下,都坐下,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還說那些干什么。」
江觀漁連忙擺手讓他們坐下,抿了一口茶水后,才沉聲道:「人犯了錯都要受到懲罰,你們也不會例外,不過,我可以在這里向你們保證,在你們進去期間,我會全權負責保護你們的家人,同時……」
說到這里,江觀漁扭頭看向小健:「小健妹妹的眼睛,我會負責幫她治好。」
砰!
小健手中的飲料杯猛然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杯中的飲料濺了他一腳。
可他絲毫沒有在意,臉色漲紅的激動道:「你說真的?」
「當然,我剛才仔細觀察過了,你妹妹的眼睛應該是角膜炎沒有得到及時治療才造成的失明,需要進行眼·角·膜移植手術才能恢復視力,這個手術的難度并不大,難就難在眼·角·膜不太好找。」
說到這里,江觀漁扭頭看向夜魅:「小姨,以你的關系,找一名死刑犯應該不難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