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聽后,眉頭久久不能舒展。
即便她事先知道厲鳴混入追擊石璧的隊伍,她也阻止不了石璧射出的那枝致命的箭矢。更何況,她事先根本不知道。
厲鳴之死只是一個悲慘的意外。
“厲氏收買游俠謀害圣女,真是罪無可恕”又是那耷拉眼皮的護衛在大放厥詞。
容溪再也忍受不了他的愚蠢,喝道“住口看好這五人,天亮以后,帶上他們一起出發。”
“何必如此麻煩”那護衛糾纏不休,“直接殺了他們,不就干凈了”
話音剛落,異變突起。
五名游俠被同一把單刀逐一刺死,在場之人除了容溪,竟無一人顯露出驚詫。
“你這是在做什么”容溪的質問毫無底氣。
“我替圣女解決掉麻煩,免得圣女無法安心上路。”
那護衛說著,抬起左手輕輕一擺,其余護衛和隨從紛紛轉過身、背對二人。
“他們不忍心看著圣女死去,所以就由我一個人動手。”
容溪這才醒悟了什么。
“你是故意的故意提醒別人圣女的位置在哪兒。你早就知道厲氏會在今夜動手,正好可以借厲氏的手除掉我,沒想到我命大、活了下來。是誰指使你這么做”
“我只知道圣女今夜必須死,厲氏有沒有來湊這個熱鬧,結果都一樣。”殺手護衛說。
容溪又氣又惱。
她對著一個個不敢面對她的背影喊道“你們都是我容氏的子弟,就算我不是圣女,我也是鱟蝎部首領的女兒。我死了,你們都逃脫不掉干系,我五叔也保不住你們的身家性命。”
“哈哈”殺手護衛笑出聲來,“你以為是容老五要殺你么真是個傻瓜。”
容溪驚疑不定。
她的五叔會不會出爾反爾,斷了他兒子容濱的生路
那會是
“誰讓你死死抓著圣女之位不放呢你要是死在濁澤里,那算得上是死得其所。而你死在這無人的郊野,被野狗啃食,那就什么也不是。早一時、晚一時,你都得死,你就認命吧。”
殺手護衛說完,揮起了他手里的單刀。
樹林邊安靜的馬匹在這時突然發出了嘶鳴。其中一匹掙脫了束縛,竟直直沖向容溪。
殺手護衛身手敏捷,連退兩步,避免被馬蹄所傷。其余護衛也紛紛向兩邊躲避。
而容溪面對接連的變故,已失去了應對的心力。
“圣女,快上來”馬背上馱著一人,正是如約潛行而來的容莎。
情勢所迫,不容二人多說。
容莎側過身體,試圖將容溪拉上馬背。期間,她頓了一下身形。
容溪感覺到一些不對勁。等她上了馬,血腥的氣味已經彌漫開來。
“圣女,我來遲了”
容溪啞口無言。不是她不想說些什么,而是她氣噎失聲。
“走”容莎說出最后一個字,再也沒了聲響。
容溪急痛攻心,坐在馬背上,一動也不動。
殺手護衛在幾步外緊緊盯著她不放,只有容莎才會認為圣女有巫圣之力護體、能夠憑著一匹馬逃出生天。
“不,都是我”
都是她的錯。
她的眼已經看到了事實,她的心卻不愿意相信。
四周圍住她的,是曾經奉她若神明的族人和部眾。他們心底殘存的一絲敬畏讓他們不敢犯下弒神的過錯。
而那名殺手護衛并非出自鱟蝎部。
“我死了,你們能活著回去領賞嗎厲氏喪心病狂、買兇殺人,圣女及隨行護衛無一幸存,才是一個完整的故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