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個人站在原地聊了會兒天,有一個穿著長褂的老頭走了過來,站在芃芃的畫面前端詳著。
正在說話的幾個人都被這個老頭吸引了過去,畢竟他現在看的可是芃芃的畫。
張行軍戳了戳老伴的胳膊,“你看那老頭喜不喜歡咱們芃芃的畫?”
“大概是喜歡的吧,不然也不會看這么久了,你說對吧,兒子你說呢?”
張重盯著長褂老頭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知道。”
“要不,你去問問?”
“……”
張重沒有去問,那老頭倒是自己跑了過來。
剛才他看畫的時候,張重只能看到個側身,這會兒他走過來,張重看清楚了他的正臉。
大概五十歲出頭的年紀,梳著個背頭,面色紅潤,兩條眉毛濃密旺盛,走過來的時候雙手背在后面,一副很有氣派的樣子。
“請問,這些畫是這位小朋友畫的么?”
張重還沒出聲,芃芃卻已經搶答了,“是的老爺爺,這些畫就是這位小朋友畫的。”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老頭笑瞇瞇地看著芃芃問道。
芃芃被爸爸抱著,也不怕生,對老頭說道,“我叫張芃芃。”
老頭頷了頷首,“好名字啊,這些畫都是你畫的么?”
“嗯,都是我畫的。”
“哦,那你真的很棒啊。”
夸完了芃芃,老頭轉頭看向張重,“你應該是這位小朋友的父親吧。”
張重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老頭,點頭道,“是的,老先生有什么指教?”
“哈哈,指教可不敢當。”老頭連連擺手,“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央美主教國畫的老師,敝姓范名可曾。”
飯可憎……真是個好名字。
張重看了一眼旁邊的許雨涵,因為她也是央美的,不知道她認不認識眼前這位央美的老師。
許雨涵的眼神有些耐人尋味,似笑非笑地盯著老頭,張重也品出來一點意思了。
隨即他問老頭,“不知道范老師過來有什么事么?”
范可曾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張重,“我這次從央美回來,閑暇時間弄了個繪畫沙龍,主要是致力于提升咱們江陽市的國畫水平,今天路過這個畫展,進來看到令千金的這組畫很有靈氣,便生了愛才之心,所以就想問問她有沒有學習國畫的想法。”
“哦?這是一件大好事啊。我正想讓我家芃芃學習學習咱們自己的國畫,苦無良師,沒想到運氣這么好,竟然巧遇范大師,這可真是芃芃的造化,范大師你那個沙龍在哪兒,回頭我帶芃芃去看看。”張重做出一副非常感興趣的樣子。
范曾臉上的喜色更勝了,笑著說道,“名片上有地址,如果想去,可以隨時聯系我,至于學費,這位家長你放心好了,我也是本著做公益的心態創辦沙龍學堂,絕不會收費太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