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廂里面坐了一會兒,張重下了畫舫,去門口接吳子云。
“這地方你都能找到,看來你比我想像中對燕京更熟啊。”吳子云笑道。
“我也是前幾天有個朋友帶我來了才知道有這地方,聽吳老師的意思,這地方你之前來過?”
“嗯,來過幾次,也都是朋友帶來的。”
兩人并肩朝后面走,走著走著,吳子云感覺不對勁了,“你這是要把我往畫舫那帶?”
“既然是請吳老師吃飯,自然是來點特別的。”
吳子云笑道,“這畫舫可不太好訂啊,我還一次沒去過,這次托你的福,有機會上去看看。”
“吳老師說笑了,如果老板知道是你要上畫舫,恐怕會高興得很。”
吳子云笑了笑沒說話,張重說得對,他如果真的想去畫舫,這家店的老板肯定會給他這個面子的,就憑他一幅畫能賣幾千萬。
到了畫舫,因為之前大家都見過,所以也不用再介紹。
吳子云是不喝酒的,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張重已經知道了。
雖然知道他不喝酒,但是張重還是問了一句,“吳老師今晚小酌一杯?”
卻沒想到吳子云干脆道,“可以啊,今天有長輩在,理應喝一點。”
吳子云這就把自己降了一輩,其實他也有四十多歲,跟張行軍他們也只差了一輪這樣,比張重又要大上一輪,叫老倆口大哥大姐也行。
不過既然對象是張重的父母,而且他很有可能會收芃芃為學生,所以就稱他們為長輩了。
等到酒菜上齊,畫舫緩緩開走,朝著湖中央劃去。
收學生的事情,一開始誰都沒提,到了后來,大家都飲了一點酒,氣氛也逐漸上來,張重才開口道,“這次還要感謝吳老師,能讓我們有機會深入參觀央美,這杯酒我敬你。”
吳子云笑呵呵地說道,“你這就不拿我當朋友了,再說就算不是你這層關系,光憑芃芃這份天資,也應該讓她進去看看。我畫畫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在色彩方面這樣有天賦的孩子,芃芃是一塊璞玉,早晚會成材的。”
許雨涵開口道,“芃芃確實是塊璞玉,只不過我怕自己教不了她太多,所以一直想著給她再尋一個名師。”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看芃芃現在就教得挺好的。”
“現在還能勉強教她,但是后面只怕我會心有余而力不足,吳老師,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跟張重還有兩位長輩都想讓芃芃拜在你門下,有您這樣的老師教她,我們才能放下心來。”
許雨涵一下子就把話說開了,吳子云瞇著眼睛笑道,“芃芃是任何一個老師都希望能教的學生,我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我也是心有戚戚,怕辜負你們的期望。”
“吳老師過謙了,眾所周知,你不僅是一位藝術家,也是一個育人無數的老師,如果你都不能教芃芃,那誰還能教呢?”
“張重你夸得我都汗顏了。”說到這里吳子云頓了頓,隨后繼續說道,“我愿意收芃芃為徒,不過我也有一點小小的要求。”
“我傾耳恭聽。”
“我希望芃芃能夠多來燕京,我收她是想能實實在在地教她點東西,而不是做名義上的師生。”
原來就是這個要求,張重點頭道,“這是自然,如果你收了芃芃,以后我們會經常來燕京,時常來小住也不是不可能。吳老師你也放心,我們也是實實在在想讓芃芃在你這里學東西,至于那些虛名虛義,吳老師你不在乎,我張重也絕不會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