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這個意思。老沈,你聽過前段時間有一個代駕司機jian殺女車主的事情么?”
“好像有些耳聞,事情似乎還挺轟動的。這兩件事有什么關聯么?”
“本來沒什么關聯,不過我卻把這兩件事情想到了一起去。”
“你快給我說說。”
其實這個靈感現在也就是一個想法,但是沈健這么熱情,也激發了張重說故事的**,他笑著開始說道,“兇手逍遙法外,正義還未降臨。受害者的未婚夫決定自己來查明真相,還未婚妻一個公道。但是他只知道兇手是一個黑代駕,其他一無所知,為此,他放棄工作,放棄生活,每天晚上都會去某個酒店門口找代駕,希望有一天能夠找到那個兇手。”
“代駕這么多,這不是大海撈針么?”
“確實是大海撈針,過了幾年,在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當年那個案子的時候,這個男人還依舊在堅持著,日復一日的找著兇手。直到有一天,他找到一個戴著口罩的黑代駕,看著這個有些鬼祟的代駕,男人冥冥中感覺這一次要發生些什么,或許他將要找到兇手。不過結果卻讓他很失望,這個代駕只是個坐地起價的無賴。”
“我怎么忽然有些想笑,你這怎么從懸疑劇變成了喜劇片。”沈健笑道。
“好笑么?”張重繼續說道,“這個無賴的代駕惹怒了一腔怒氣的男人,這么多年積壓的怒氣,在那一刻瞬間爆發,他從座位下面取出匕首,一把捂住代駕的嘴,匕首從代駕的頸子插了進去。正好是動脈的位置,血液噴得老高,甚至打濕了頂燈。但是男人依舊不解氣,匕首插進脖頸和血液噴濺的聲音,像是動聽的交響樂,為了讓交響樂不停下來,他重新扒出匕首,然后找了個位置又插了進去,一刀,兩刀……直到他感到手腕酸疼,眼睛模糊。”
沈健打了個寒顫,“不是推理么?”
“這是犯罪,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晚上早點睡吧。”
“哎,別急啊,后面呢,后面怎么樣了。”
“后面我還沒想好,回頭書出來你自己去看吧,掛了啊。”張重笑著將電話掛了。
沈健聽著電話里面傳來嘟嘟嘟的盲音,心情就像吃了一口正在產卵的蒼蠅一樣,別提多難受了。
一邊他佩服著張重的靈感竟然如此蓬勃,另外一邊他又感嘆著這本書是不是太變態了一點,張重之前的書……好像《雪人》跟這個有些類似,但是也沒有這么細致和變態的殺人場面啊。
“咦,不對,張重這家伙不會之前對那個黑代駕產生過這種想法吧。”
這不可能吧,沈健趕緊把這個想法從腦海中清除出去,就是一個靈感,怎么自己還能當真呢。
不過這張重也實在是太壞了,說故事只說一半,那個未婚夫最后到底怎么樣了,被繩之以法了?還是說也逃過了法律的制裁?
還有那個殺了他未婚妻的代駕呢?最后找到了么?
如果找到,是被警察查到的,還是未婚夫找到的?
太多疑惑了,也不知道張重什么時候能把這本書寫出來。
……
張重掛了沈健的電話,扯著嘴角笑了起來,剛才開車回來的時候腦海中忽然就蹦出來這些靈感,非常自然。
想來想去,可能是因為他之前抄了太多的懸疑推理,而且這些現在依舊清晰地印在他的腦海里面。
抄了這么多書,他也發現自己跟以前有些不同了,似乎總是能產生一些特別的想法。
他忽然想到一個哲學問題:人是由什么組成和決定的。
有一個普遍的答案就是記憶,而這些抄下來的書,似乎也成為他記憶里面的一部分。